了一些。放眼看去,天际间的暗色已经彻底褪去,整个天光大亮,远处天边染了抹淡金的颜色,太阳快出来了。
一块标识牌从车旁划过,标识牌上印着“距*……公里字样”,上面数字没看清。先不管到没到*市境,也不管离*市中心还有多远,但肯定是越走越近,乔金宝的心揪了起来。
在昨天等候阳哥回复短信的时候,乔金宝更多的是担心对方拒绝自己要求,而是执意要到安平来。在等候期间,他又假设了多种阳哥到安平的方式,也假设了多种阳哥可能做的事情。虽然这些都是假设,好多纯属就是假设,但他仍然莫名的担心,总感觉对方能有让自己倒霉的方法。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那条“到首都再联系”的短信回复过来,可又忽然产生了新的担心。
从阳哥的回复看,对方是同意自己到首都了。可是对方究竟要和自己说什么,又让自己做什么?自己又该如何回复?能答应他吗?可以不答应吗?他究竟有什么手段,还是抓到什么把柄了呢?乔金宝心中胡思乱想着。
……
随着时间推移,车旁已不见连绵的高山,地势相对开阔了好多。外面太阳也已升的老高,天际间越来越雾气昭昭,污染更严重了。身旁经过的村镇不再是低矮的平房,而是变成了错落有致的小楼。有的楼房还非常漂亮,黄绿色的琉璃瓦顶、别致的造型,为雾霾严重的空间增添了一些生气。
“*界”标识牌出现在右前方,标识牌清晰,上面字体也很醒目,乔金宝这次看清了,心也揪的越来越紧。不需多时,就要见到那个只闻其声、不见其面的阳哥了,那家伙究竟会怎么对待自己呢?
忽然,乔金宝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:这次首都之行太被动了,其实从昨天接听电话,尤其主动给对方发短信之时,自己已经先落了一局。想至此,乔金宝既悔也惧,暗下决心:一定不能再轻易失子,否则恐怕只有听任摆布的份了。
“*界”标牌从车旁滑过,轿车已经驶入首都界。
“叮呤”,两声短促铃声响起。
拿起手机一看,屏幕上出现一大条短信:*市旅游局提示,*市欢迎您,来*旅游……
这条短信还没看完,又是两声短促“叮呤”。扫到来短信号码,乔金宝立即打开了新收短信,短信内容很简单:刚到首都吧,老地方。
老地方,老地方。心中暗念着,乔金宝脑海中浮现出一处所在。他也不禁纳闷:那种地方上午就营业?
旧疑问未除,新疑惑又起:阳哥怎么发了“刚到首都吧”,难道他知道我的方位?不应该呀。可明明自己就是才经过界牌,刚刚进入*市范围呀。真他娘奇怪了。难道他还能定位不成?想至此,乔金宝心跳加速,忐忑不已,身上不禁微微起了鸡皮疙瘩。
“叮呤呤”,手机铃声响起。
那家伙来电话了?乔金宝下意识看了眼观后镜,把手机位置放低了一些。看到屏幕来电显示,他心中一松,偷偷笑了:妈的,让那家伙弄成惊弓之鸟了。
稳了稳心神,乔金宝坐正身姿,按下了接听键。
手机里传来楚天齐声音:“书记,你没在办公室吗?”
妈的,他怎么知道?难道也对老子定位了?否则怎么电话这么巧,还能知道我不在办公室?带着狐疑,乔金宝问:“有什么事?”
对方讲说着事情:“书记,今天周末,没有别人打扰。如果你有时间的话,我想和你把最近一些事碰碰。打你办公室电话没人接,我这才打了你的手机。你没在吗?那就等你回来,等你有时间再说。”
这么回事呀,怪不得呢,老子真成惊弓之鸟了。乔金宝神情一松,说道:“真是不巧,我正好没在,等回去再说。”
对方回复:“好的,再见!”
说了声“再见”,乔金宝挂断电话,心生疑问:他找我说什么事?
电话那头的楚天齐同样疑惑:昨天很晚还见他屋子亮着灯,今天就突然出门了?去哪了,去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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