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为他自己感谢,也受吕梓琪所托表达谢意,当时楚天齐还小小调侃了对方。虽然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宣讲,但楚天齐相信,事情整个来龙去脉肯定会很快传开,人们都将明白是非曲直。现在看来,既替曲勇解难也受小娟所托的帮忙任务,圆满完成了。抛开其它事不说,从这点来看,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。
另外,现在虽然孙子铭无法交待问题,很可能永远都讲不出来,但也未必就是坏事。假如孙子铭真的交待出了重要人物,自己要怎么做?如果涉及到副处级以上或是更高人员,显然就不能用对付贺国栋、孙子铭的办法了。到那时恐怕就要费大周折,还可能引起更大纷争,更可能让矛盾公平化、白热化,也许收场都很难,对自己未必有好处。如果孙子铭真的交待了,自己又不能不理睬,否则就成了自打自脸,就没面子可言。因此,孙子铭一旦交待了重要信息,自己很可能会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。现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情形,确实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境地,楚天齐已经比较满意,心情很是轻松。
……
与楚天齐的轻松心情不同,乔金宝心情很是沉重。
前天本来想着兴师问罪,想着坐实楚天齐侍机报复的事实,不曾想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逆转,自己反倒变得理亏,还不得不用自伤脸面的方式以证清白。先不说证明的结果如何,单是这一做法,已经让自己威信大跌。但如果不那样做,却又没有更好办法,装哑巴显然是不行的,而且那样也显着自己太没肚量,更在楚天齐面前丢人。
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,可乔金宝仍然不能释怀。从整个事来说,虽然楚天齐完全占理,但对方却没及时告诉自己,导致自己又做了回自以为是的大傻子。他不清楚楚天齐是故意为之,还是真如所说“没来得及”、“正准备汇报”?也正因此,他对对方是否要继续维持和谐而心中没底。
本来想这些事情已经够伤脑筋了,可又接二连三接到各种电话,有打听案情的,有替孙子铭、贺国栋讲情的,还有对自己兴师问罪的。我成什么了?因为心中火起,乔金宝回应的大都不客气。可有时尽管有气,却又不能发作,比如人们的白眼,比如身后人们的指指点点。
尽管破事非常糟糕,但那家伙适时昏迷了,案件也暂停下来,一时没个最终结果。从现在整个情形来看,没结果就是最好结果了。否则一旦那家伙嘴没把门的,到时胡说一通,自己才不知如何收场,也不知能不能收场了。
正想着事情,固定电话响了。
收回思绪,乔金宝拿起了电话听筒。
听筒里立即传来一个男声:“孙子铭醒了。”
“他醒不醒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乔金宝很不客气。
“没关系?我怎么听说……”对方声音阴阳怪气的,“书记提前不知道?”
乔金宝“哼”道:“什么意思?我怎么感觉你对此事挺了解的,有点关心过度了吧。”
“书记放心,他醒是醒了,不过目前不认人,也不记事。”对方答非所问。
“我有什么不放心?你到底什么意思?我看你是快了,近阶段放肆的厉害。”乔金宝满是怒气。
“快就快吧,反正我现在混的是猫狗不待见,已经习惯了。”对方一副玩世不恭语气,“虽然我已经这样了,可我还是操心的命,一直在替书记大人操心。我就在想,如果要是孙子铭能想起事了,如果他真交待了,不知书记大人该如何应对。”
“混蛋。”骂了一声,乔金宝“啪”的把听筒按到了话机上。他这还不解恨,随即又骂道,“无……”
“叮呤呤”,忽然响起的铃声,打断了乔金宝的脏话。
看到来电显示,乔金宝眉头皱了起来,把刚才没骂出的词,又送给了来电话的人:“无赖、王八蛋。”当然,他并没接通,而是背着对方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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