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一进门,楚天齐就明白了其来意,但是直到对方说完,楚天齐也只是点点头,未置可否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见县长没什么反应,董玉强又说:“自来水公司经理孙子铭,是个老城建了,平时工作说不上多出彩,但也能够完成本职工作。只是他这人进取心不足,也才只是个二级部门负责人,否则要比现在混的更好一些。正因为进取心不够,平时也难免不太注重一些细节,比如偶尔晚上喝酒过多,导致次日还是酒气薰天,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。”
楚天齐依旧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并未说话。
看县长不接茬,董玉强只好点出来的目的:“县长,那天你找他,他还带着头天晚上的酒气,行动也较迟缓,确实是他的不对。我和城建局长都恨恨训了他,他也深表忏悔,还说要当面向县长陪罪。只是怕惹县长生气,我才没让他来。那天的假警实在害人,不过所好的是自来水没有出任何问题,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,说明自来水公司工作还是过硬的。”
“那天孙子铭是头上晚上喝酒?是偶尔?姗姗来迟也是事出有因?”楚天齐直接提了几个问句。
本来想着打马虎眼,可县长直接点出来,董玉强一时不好接茬,只能含糊的表示:“应该是,应该是。”
“自来水工作事关全县人民身体健康,若是让一个醉鬼管理的话,恐怕早晚要出事吧?”楚天齐反问着。
“县长,也没那么……这两年多一直挺太平的。”董玉强做着解释。
楚天齐语气严肃:“假如因为工作不尽职而发生事故,这个责任谁担,是局长还是主管领导?”
“这,这。”董玉强一时语结。
楚天齐的话让对方难堪,但他也实在有些火气,本来在乔金宝那里已经碰了钉子,接着又出现小报的事,而现在董玉强不但包庇下属,还大睁两眼说瞎话。这两天,楚天齐已经了解到,孙子铭经常班上酗酒,把公司管理的一塌糊涂,没出事只是侥幸。但董玉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,置公众安危于不顾,实在有些过了,否则楚天齐也不会说话这么冲。
静了一会儿,楚、董二人都没再说什么,董玉强出了县长办公室。
董玉强刚走,公安局长胡广成来了。
让对方坐下,楚天齐直接问道:“怎么样,有进展吗?”
胡广成摇摇头:“没有,一点线索也没有。”
虽然理解对方破案难度,但好几天过去,任何进展都没有,楚天齐还是督促道:“看起来对手确实有些反侦察手段,现在又猫了起来,破案确实有一定难度。可现在公众恐慌还在,而且又出现了其它负面影响,你们必须要千方百计争取早日破案。你看看,有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啊。”说着,楚天齐把刘拙送来的那份小报递了过去。
其实胡广成也看到了这份市里传来的小报,还看出了小报像是在针对县长,这才前来晋见。于是翻了翻,说:“是呀,有人是唯恐天下不乱,只是这线索确实无从找起,关键是范围太宽泛。”
楚天齐心道:什么意思?
胡广成接着又说:“现在不但小报出来了,‘水里有毒’假警案也麻烦不断。那天办喜事的人家,天天去找粮贸大酒店闹,不但不结算婚宴费用,还要向酒店索要赔偿,说是因为假警案影响,错过了良辰。县长,这事怎么办?”
干什么?想倒打一耙?楚天齐于是缓缓的说:“胡局长,这事不应该让我这个县长拿主意吧?”
“是,是。”胡广成换上笑脸,“县长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抓紧破案才是关键。”楚天齐挥了挥手。
答了声“好的”,胡广成走出屋子。
楚天齐冷冷的看着门口方向,他知道胡广成是乔金宝的人,平时根本不听乔海涛,恐怕现在该去书记那里搬弄事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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