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咱们家门口。”
“客人?哪的客人?”楚齐问,“是杨梅家里人?”
尤春梅摇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哪还有谁?”楚齐有些奇怪。他可知道,自己家是后搬来的,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有亲戚来,也没听还有什么亲戚。父母亲认识的人基本都是这些乡里乡亲,平时熟惯的很,并不会称之为客人。
“好像和你爸认识,我也不清。”着话,尤春梅一拉儿子,“给那后生让开道,让他把车停门口。”
楚齐向旁边一闪,给汽车让开了路。
“桑塔纳000”缓缓停到大门口。厉剑从车上下来,打开后备箱,往下拿着东西。
尤春梅急忙上前帮忙:“东西给我,我拿点儿。”
“大娘,您赶紧和市长回屋,我一个人就行。”厉剑把手中东西放到身后,劝阻着。
“哪能让你一人拿?”尤春梅坚持着,并去接厉剑身后的东西。
平时本已习惯司机一人拎包,今见母亲帮忙,楚齐也赶忙去取后备箱的东西。
楚齐径直把东西拿进西屋,见父亲楚玉良正坐在炕沿边,便喊了一声“爸”。
“回来啦。”楚玉良答话后,便不再多,而是从炕上下来,走出西屋,去和厉剑打招呼了。
虽感觉父亲略有异常,但楚齐没有再什么,继续出去拿着车上的东西。
不多时,后备箱里的东西都已拿进屋子。
在给“大爷、大娘”留下“一点心意”后,厉剑开车离去了。
尤春梅自是送出门去,一直叮嘱厉剑“吃了饭再走”或“有时间再来”。
在母亲送厉剑的时候,屋子里只有楚家爷俩,楚齐便问道:“爸,咱家谁来了?”
“没什么人。”楚玉良回了一句。
楚齐又问:“不是找你的吗?咱家什么客人?我见过吗?”
“你没吃饭呢吧?”楚玉良答非所问,然后冲着外面大声道,“赶紧做饭。”
“齐,你想吃什么?”母亲尤春梅着话,从外面走进了屋子。
“不饿,中午吃不少,也喝不少。”楚齐忙迎上前去,“中午在县里做席,吃完就两点了。”
“那哪行?你们公家人都吃三顿饭,中午吃的早。”着话,尤春梅马上返到外屋。
紧接着,响起了揭锅盖、清锅、点火的声音。
“妈,我帮你。”着话,楚齐脱掉风衣,到了外屋。
“不用,你等着就行了。”母亲用手挡开儿子。
“咚咚”脚步声响起,楚玉良从里屋走出,经过母子二人,径直出门而去。
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,直至没了声响,楚齐问母亲:“妈,到底是什么客人?问我爸也不。”
“那个老东西,肯定是得了什么邪病,跟我也是那样,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。”尤春梅忿忿不平,“四点来钟的时候,我刚洗完锅,进来一个男的,是找你爸的。你爸二话不,直接让我出去,是跟那人有话。我头一次看见你爸这样,本来想顶他几句,看到有客人在跟前,就忍着没,躲出去了。刚出院没走出多远,就听你爸大吼‘你来干什么’。我不放心,就又返回来,刚到院门口,正迎着你爸出去。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吼大叫,让我躲的远远的,少在这儿碍事。我看你爸就跟要吃人的,一气之下躲到了三红家。过了好大一会儿,我返回家来,正赶上那个男人出去,我就去送人家了。”
“咳,咳。”两声咳嗽响过,楚玉良进了院子。
“老东西回来了。”尤春梅嘟囔一声,便不再言语,专心烧火去了。
楚齐也没再话,而是看向外面进来的父亲。
楚玉良则黑着脸,直接去了西屋。
看着西屋方向,楚齐陷入了沉思:到底是什么客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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