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一结束，楚齐临时分管城建招商的消息，便迅速在市委、政府大院传播开来。对于政府的这个决定，什么的都有，有彭少根大权旁落，有楚齐挤走了彭少根，当然也有人认为没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从第二开始，楚齐便开始接到定野和雁云市的电话，都是职能部门领导。有的领导比他职位高，有的和他差不多，有的虽然官职不高但却用的着。这些人全是先扯一些闲话，表示对楚齐的认可，对城建工作的支持；然后就点出一家企业的名字，看似随意的对这家企业进行评论，当然都是正面评论。这些人点出的企业，无一例外都在那个拟投资的十五家名单上。

    楚齐当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，也知道这些人不能轻易得罪，便尽量解释，自己只是临时代管几。可这些人却普遍装起了糊涂，表示没有别的什么意思，并不是替企业话。但楚齐听的出这些人的失落与冷淡，甚至好几人都透出了警告的意味。

    真是遇到鬼了，楚齐不堪其扰，也更加明白了彭少根“体检身体”的真意。

    “叮呤呤”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不用，肯定又是“走后门”的，楚齐带着无奈拿起了手机。看到上面号码，他笑了，看来是自己太敏感，并不是那些“现管”。于是，他按下接听键，笑着道：“肖处长，有什么指示？”

    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：“楚市长，你这是埋汰谁呢？什么时候给我升的官，是你给我升的，还是你那个处长同学给我升的？”

    对方是楚齐的党校同学肖婉婷，曾经对楚齐迷恋有加，当见到宁俊琦后，才抛却了不切实际的想法。肖婉婷一直在省会雁云市政府办公厅工作，是于涛的直接下属科长。自党校毕业后，还是在定野市见过一次，偶尔去省里的时候，他也没有专门找过她，平时通电话也不多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，我真怀疑你们处长能不能管的了你。”楚齐笑着道，“男朋友肯定也怕你怕的要命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我嫁不出去了？本来准备晚几通知你，既然你这么瞧人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。本人结婚了，本月二十一日中午举行婚礼，地点是雁云大厦多功能厅，望市长大人届时大驾光临。”到这里，肖婉婷“咯咯”一笑，“要是市长大人当实在无暇分身，奉上大红包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恭喜恭喜！到时一定拨冗前往。否则光是奉上大红包的话，岂不亏大了。”到这里，楚齐话题一转，“听你的语气，打电话还有别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是有点事，有人通过拐弯抹角关系找到我，让我向你‘走后门’呢。”肖婉婷，“你猜出是什么事了吧？”

    走后门？楚齐自然想到了那件事，便：“企业想参与成康城建项目？是哪家企业？”

    肖婉婷道：“你猜的不错，至于哪家企业就不了，反正我也不准备让你为难，怕是这种电话已经让你焦头烂额了吧？也真够难为你的。”

    楚齐不由得心中涌上一丝感动，到底是同学，其他那些人有谁替自己想过？他真诚的：“谢谢你，实话，我现在是不堪其扰，最重要的我只是临时替常务顶几班，他体检回来后我就马上交出去。对了，找你的人是怎么知道我暂时管这事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，网站上有专门消息，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。”到这里，肖婉婷话题一转，“行了，你继续犯嘀咕吧，我得加紧工作，下周我就要休婚假了。”完，便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握着手机，楚齐似有所悟，但还有糊涂之处。想了一下，他拨出了一个号码。

    “嘟嘟”的声响响了两声，便变成了一个标准女声：“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。”

    通话中？那肯定是对方有事，挂断了。于是，楚齐放下手机，又做起了手头工作。

    过了很长时间，手机响起，正是刚才自己拨过的那个号码，楚齐赶忙接通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老领导，有什么指示？我正在*市学习，现在是中场休息。”对方声音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楚齐“哦”了一声：“没什么事，你学习吧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办什么事快，要是我现在答复不了的话，午休时间再给你办。”对方催促着。

    “是这么回事……”楚齐讲了自己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中午给你回复。”对方完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刚才通话的，正是楚齐曾经的下属，现在省商务厅的处长陆娇娇。他想，既然是网站上的信息，那么应该是通过商务厅发布的，陆娇娇应该知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饭过后，楚齐回到了办公室，心中非常不爽。这种不舒服，既是因为急等着陆娇娇的消息，更是因为刚才遇到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刚才在从食堂出来的时候，楚齐和江霞在进门处相遇了，这是近三周以来，两人的第一次相遇。在这二十多中，两人并不是没有见过面，而是每每相遇之际，江霞都早早躲开了。这次食堂相遇，肯定是对方想躲躲不及了，但就是这样，对方选择了低头贴墙而过。当时有好多同事都投来目光，楚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，颜面全无。

    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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