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两家公司的软肋。

    当然，一般情况下，人们不会拿这个事，这多少有违官场潜规则。尤其自己这么一个副处级，要以这种方式挑战正厅，那更是官场大忌。官场中人会把自己视为危险分子，唯恐避之不及，甚至预除之而后快。如果要拿张凯与这两企业的事威胁对方，那就是一把双刃剑，而且很可能在未伤到对方筋骨的时候，自己已经彻底倒在剑下了。

    正因为这是一把双刃剑，楚齐并不打算随便使用，只把这个话题看成核武以做威慑，即使使用的话，也仅是一种讹诈。因为中央纪委只规定，省(部)、地(厅)级领导干部的配*偶、子女，不准在该领导干部管辖业务范围内，个人从事可能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的经商办企业活动。规定也并未讲厅级领导子女就绝对不能经商。虽然不打算随便使用，但万不得以情况下，也不妨一试，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，自己一个副处，相对于正厅，就是“无鞋”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有这些考虑，楚齐才动用经济手段，用收回鹏程地块做砝码，逼*迫张鹏飞现身。结果张燕来了，以鹏程和鹏燕公司最大股东身份来了。她来了也好，省得自己和那个渣子张鹏飞见面。

    在和张燕的谈判中，如果张燕不是拿自己前途事，不是她扯出官场上的东西，楚齐也不会点出有关张凯的事。既然对方以此威胁自己，楚齐也就自然出了一个听到的消息——张凯正在争取副省级，这个消息他是听陆娇娇的。他听到这个消息时，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，因为两年前张凯争副少失败，如果这次再不成功，以后就没机会了，他想张凯全家族应该都会重视的。

    楚齐在点出“正厅升副部”的事后，就在观察张燕的反应。他发现对方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，显然果有其事，看来自己是歪打正着。他当时不禁暗暗自得，但事后内心也多少感觉不光彩，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：情势所逼，不得不为，何况张鹏飞也没少背后使坏。

    从周五的谈判看，虽然什么成果也未达成，对方只留下了“一月为限”的约定，但谈的还算坦诚，最起码看到了希望。对于对方来，自己提的条件确实苛刻，不知道对方究竟能不能接受，能接受多少。

    在那张燕走后，楚齐本来也想过是否要向王永新汇报，但想想还是算了。现在只是和对方见了一次面，没有任何实质成果，没什么好汇报的。而且他也不想把谈判的详情讲给任何其他人，他担心这些详情会扩散，对最终处理此事未必有好处。他也明白，张燕到来的事，王永新肯定会得到汇报，薛涛也会知道。所以他这次下乡做安全检查，既是工作需要，也是为了躲避书记、市长询问此事，过几也就淡化没人再提了。

    不曾想，市长还是来了电话。楚齐觉得，应该肯定是要询问张燕上门谈判的情况，市长总不会主动拨款的事吧。不过今还真得找机会款项的事，见市长一次不容易，尤其春节前更加不易，何况那边还等米下锅呢。本来想着周三再找，现在他才意识到，周三恐怕已经有些晚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路上都在想着事情，只到汽车停在政府楼下，楚齐才收回思绪。

    从汽车上下来，楚齐走进办公楼，直接到了王永新办公室。

    看到楚齐进屋，王永新没有话，而是把目光紧紧盯在对方身上。

    被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，楚齐坐到对面椅子上，问道：“市长，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又下乡了？”王永新答非所问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？楚齐不禁纳闷，但还是如实回答：“是，从昨就去了，检查矿山生产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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