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一周开始。

    星期一上午刚上班不久，手机便响了。

    看了眼来电显示，楚齐按下接听键：“市长，您好！”

    手机里传来王永新的声音：“楚副市长，刚才信访局老姚汇报，有人在楼下上访，好像是关于城建方面的，已经来了好多次。他们非要见市领导，声言一直等着，否则就去上面上访。你去看一下，有什么问题咱们再沟通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我去看看。”答过之后，楚齐收起手机，对着常玉州道，“正好，咱们相跟下去。”

    带上屋门，楚齐带着李子藤下楼而去。

    当楚齐来到一楼的时候，只见楼外平台上有三十多人，这些人都席地而坐，有人还专门拿了垫子。这些人不喊不闹，但是却阻碍了门前的交通。在这些人的身旁站着安保人员，信访办主任姚成钢正和这些人着什么。

    观察了一会，楚齐冲着李子藤示意一下，李子藤立刻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很快，姚成钢跟着李子藤，来到楚齐面前，喊了声：“楚市长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楚齐问。

    姚成钢道：“这些人都是飞大厦和四海商贸的原住民，据他们讲，房子被拆以后，到现在还没有拿到足够的拆迁补偿费用，找哪哪都推，他们就只好来找市政府。我让他们先回去，等我们了解一下情况，他们不同意，是非要见市领导，道道。”

    稍微想了一下，楚齐走出大厅，到了楼外。

    看到几人从楼里出来，外面这些人并没在意，随便瞟了一眼，便继续低头聊。

    楚齐了话：“各位乡亲，是你们要找市领导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跟你们多少遍了，赶紧向你们领导汇报一下。领导们坐在屋里，风吹不到，太阳也晒不着，我们可又是风又是土的。”话者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，男人脸挺黑，有络腮胡子茬。

    “我是副市长，就是来了解情况的。”楚齐自报身份。

    “你？”络腮胡子男人不相信，“嘴上没毛，办事不牢，看你这年岁，就是个秘书。我们找了好多地方，都没个人话，没想到来政府了，还骗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嚷着要找市领导，我现在来了，你们又不相信。”楚齐道，“那我也没办法，现在可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是楚市长，是专们为这事来的。”身旁的姚成钢向前一步，插了话。

    络腮胡子看看楚齐：“楚市长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对，那个年轻就是市长。那电视上演了，清垃圾的时候就有他，我就记得他那姓挺少的，姓什么来着？”后面一个妇女站起来，边向前走，边用手点指着楚齐。

    “楚市长。”姚成钢接了茬。

    “对，对。”妇女着，已经挤上前来，“听城里的垃圾都是他让人清的，现在城里倒是不臭了。”

    在这名妇女带动下，所有人都从地上起来，围拢到近前，七嘴八舌着：

    “真是市长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骗我们吧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对，好像是。我就扫了一眼电视，记得那个市长挺年轻的。”

    “能给人们清垃圾的官，应该还不赖。”

    “市长，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。”

    看到众人一窝蜂的样子，楚齐道：“大家不要这么乱，有什么事咱们一个一个来。这么的，选五个人做代表，跟我到楼上，咱们进屋慢慢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这儿吧，我们都是老百姓，可不怕这刮风扬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有什么不能的？几句话的事，就看想不想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是要把带头的人抓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楚齐大声：“选代表、坐到屋里，是为了把事情清楚，是方便记录，也方便找资料。刚才有人你们不怕刮风扬土，我当然也不怕。那么臭的垃圾都不怕，还能怕这个？至于有人抓人，就更是笑话了，凭什么抓你们？我一个副市长不会专为抓人露面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市长的对，的对。”络腮胡子了话，“咱们还是选五个人吧。”

    经这么一，这些人不再大声吵混，而是独自扎到一堆，声商议起来。时间不长，以络腮胡子为首的五人选了出来。

    五名代表跟着楚齐等，进了大楼。其余众人也暂时不再坐到楼外平台上，而是全都集中到楼门西侧，站在那里笑着，门前交通恢复了。

    来在六楼会议室，双方分南北而坐。楚齐、姚成钢、李子藤为一方，其余五名代表为一方。

    楚齐先了话：“各位乡亲，咱们既然能坐到一起，那就是为了解决问题。所以一会儿的时候，要一个一个来，不要一窝蜂，也不要总是重复一件事。我问你们，都是因为哪个项目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络腮胡子一指右侧一男一女，“我们仨都是因为飞大厦。”接着一指左侧两个男人，“他们俩是因为四海商贸，楼下那伙人基本一半一半。”

    楚齐问：“那谁来介绍一下情况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来，一会要是有的不清楚的，别人再补充。”络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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