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”
“把枪拿好,多准备点子弹。”着,厉剑把一个弹夹递了过来。
本来已经有备用弹夹,想想有备无患,楚齐还是接过了这个弹夹,带在身上。
从帐蓬出来,便看到一脸焦急的周仝。二人马上移动脚步,快步走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楚齐边走边问。
“回去以后,她就一直哭,好不容易把她安顿下,直到她睡着,我才躺下。一开始躺那也不放心,我就一会儿一会儿看,听着她发出了熟睡的呼声,我也就睡着了。刚才醒来,我一看旁边床上没人,屋里没人,到外边也没见到,这才去找你。”着,周仝又补充道,“我躺的那时候都一点多了,离现在也才两个时。”
没再什么,楚齐一边向前走着,一边四外环顾着。附近其他同志还在休息,两人不能喊叫,只能就这样去找。
搭建的帐蓬区域是在靠山村村口位置,二人从挡车杆那里通过,沿途看着,用手电照着。经过那栋办公楼的时候,楚齐特意向里面照了照,自然没有什么发现。
沿路遇到了一组巡逻干警,也没有遇到一个女孩。
二人继续向前走去,离着东边山坡越来越近。
在经过一堵残破的房屋墙体时,楚齐忽然停下脚步,关掉手电,侧耳倾听起来。
周仝不明就理,但也站在那里,关了手电,听着。
做了个“噤”声的动作,楚绕过围墙,向前慢慢摸去。周仝紧紧跟在后面。
正要拐过一个弯,二人再次停了下来,因为他们都听到了话声。尽管声音很低,但却听到了话内容。
“爸,你在哪啊?你真的做了那种事吗?我不相信。可他们应该也不会骗我,肯定是哪里弄错了。”赵妮娜的声音,“哎,爸呀,你怎么对楚齐开枪呢?你是政委,他是局长,你俩是战友才对。对,你俩就是战友,你不会对他开枪的,他也没事呀。肯定是他精神紧张,产生幻觉了,当公安局长也不容易啊。”
楚齐和周仝对望一眼,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:赵妮娜精神不对头。
赵妮娜声音继续:“爸,刚才我做梦了,又梦见你教我吹口琴。我知道,你想我了,我也想你,我和我妈都想你。呜呜……爸,我把口琴带来了,现在就吹,你听我吹的怎么样?”
很快,便响起了口琴声。
口琴声音不大,断断续续的,不知道是技术不佳,还是情绪太糟糕的原因。
琴声停歇,赵妮娜又在话:“爸,这些年吹的少,好多乐谱都忘了。爸,我不好,女儿不孝,以后一定要勤吹。呜呜……”
话声停下,口琴声再起。
刚吹了很短时间,赵妮娜再次道:“爸,你听出来了吗?我还是用的那支口琴,你第一次给我买的那支。我这些年总在外头,很想你和妈妈,很想家。每当想家的时候,我就拿出口琴看看,就仿佛看见了你俩。有时偶尔吹上两声,就想起了你教我吹琴的点点滴滴。”
口琴音乐再起,这次换了一个曲子。
“爸,听出来了吗?这是你教我的第一支曲子,那时你还教育我,一定要诚实、善良,要做个正直的人。”赵妮娜忽然轻笑了一声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到这吗?因为这里有树林。我的时候,那时咱们在乡下,你就经常到树林边教我吹琴,树林边还有河。我没找到河,不过这片树林,倒是挺像。爸,我再好好吹吹这支曲子,你给我点评一下,看看我有进步没有?”
口琴声仍然断断续续,中间夹杂着赵妮娜不时的哭泣,有时她还停下来喃喃几句。时断时续中,这支曲子结束了。
“爸,听到了吗?是不是高音‘发’还不准,‘咪’的声音也不稳?爸呀,你怎么就不话,你听到了吗?呜呜……”赵妮娜又哭了起来。
对望一眼,楚齐示意周仝去赵妮娜那里,把赵妮娜弄回去。刚迈出右脚,他却忽然收回,并拉住了紧随其后的周仝。
周仝刚要询问,对方手便捂上了她的嘴,向她连连摇头。
做了个手势,楚齐拿开捂着对方的手。轻轻攀着旁边石墙的边沿,向前方看去。
周仝也像楚齐一样,从石墙边的另一个方向,看向前方。
赵妮娜只顾着一边吹琴,一边哭诉,却没注意到有人关注着她。当然,关注她的不仅楚、周二人,还有另外一个人,那人就站在不远处那个厕所的矮墙里。
厕所矮墙里的那个人,只露出脖子以上部分,依稀可以看出,是一个披散长发的人。那个人侧对着楚、周方向,看似正望着树林边的赵妮娜。
赵妮娜还在边哭边诉,还在不时吹上两声口琴。那个长发人则一会轻轻摇头,一会抬起手抹抹眼睛。
“爸,你听到了吗?你怎么就这么狠心?哪怕你答应一声也好啊,爸,爸……”话没完,赵妮娜又“呜呜”哭了起来。
“诶……”一个极低极低的应答声响起,这声音几不可闻。
但一直关注着长发人,而又耳力极佳的楚齐却听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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