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
“我怎么不能来?找你有事。”周仝关上屋门,快步走到对面椅子旁,坐了下来。
楚齐一笑:“有事打个电话就行,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周仝语气不善:“不欢迎就不欢迎,哪那么多事?”
本来是替对方着想,结果人家周仝根本不领情,于是楚齐不再多废话,而是直接问道:“什么事?”
周仝换上了神秘的表情:“牛斌被查了。”
“你听谁的?”楚齐反问。
“我在县委的同学打来电话,是整个县委大院都传遍了。我又向别的同学求证,他们也这么。”到这里,周仝露出了疑惑,“你不知道?单位人都你肯定提前知情,要不也不会那么问‘明白人’。”
“人们就会瞎联想,我怎么能提前知道?我不是纪检干部,更不是上级领导。要不是听你起,我现在还不知道呢。”楚齐否认着。
“那你怎么会问‘明白人’‘黑牛哥是谁’?这可相当于在许源县上捅窟窿呀。你要是不知道牛斌被查的事,能那么问吗?你不至于这么幼稚吧?你又是怎么知道黑牛哥的?”周仝显然不相信。
楚齐“嗤笑”了一声:“哎,现在呀,有些人总爱把简单问题复杂化。那不是明白人不老实交待吗,我才想起问他这句话。到‘黑牛哥’,我也是偶然听到的。去年十一那,我去送雷鹏他们,你和家人当出去旅游,所以你没去。就在我准备上楼找他们的时候,听到一个娘娘腔打电话,什么‘黑牛哥’。我听声音像明白人,就没有上楼,而是躲到了一边。结果打电话的就是明白人,而且听他的话,和那个‘黑牛哥’两人肯定没干好事,我就记住了这个事。平时早把这事忘了,今早上听明白人话那腔调,我才想起那件事,就随便问了一句。谁知‘黑牛哥’就是牛斌。要是早知道的话,我才不问呢。一旦让县长知道这事,还不得给我鞋穿?”
周仝“哦”了一声,显然还有疑惑:“县里可是有你一家子姐姐,她没告诉你?你俩好像走的挺近乎呀。”
“瞎掰什么?人家楚县长在省里学习,怎么能那么早知道牛斌被查的事?”楚齐点指对方,“别那么八卦,好不好?”
“哼,还我八卦,你连人家去哪都知道,肯定联系。”周仝的话里满是酸味。
这事越解释越不清,楚齐干脆没有搭话,而是无奈的摇摇头。
果然,见楚齐不再辩解,周仝也转换了话题:“你这次被停职,肯定有牛斌在中间捣鬼。现在他被查,那肯定是有问题了。贪腐分子整的人自然是好人,我相信组织很快就会给你恢复职务的。”
楚齐长嘘一口气:“但愿吧。”
“你这人真没劲,人家跟你有什么什么,可你总是虚头巴脑的。算了,不跟你了。”着,周仝站起身,快速走出了屋子。
“我虚头巴脑?”楚齐自问着,然后“噗嗤”笑出了声,自己还真是虚头巴脑,刚才就没跟周仝实话。
楚齐知道牛斌被查这个消息,确实要早一些。
今下午两点半的时候,楚齐接到周子凯电话,周子凯告诉了牛斌被查的消息,并这个消息目前还仅是市里个别人知道,应该还没传回县里。周子凯当时还了一句“楚齐同志,在查处牛斌过程中,你立了大功”。
楚齐明白,周子凯所“大功”,肯定是指那个硬皮本上记载的内容,得到了相关领导重视。
那个硬皮本,是在查抄明白人在首都住所时所得。明白人不知道楚齐拿到了这个东西,仇志慷等人也没看到本上的内容。
当时,楚齐也只是在那个住所卫生间,翻了翻硬皮本,却发现上面记着好多重要内容。那个本上记着明白人男伙伴的事,也记着明白人收过的一些礼,还记着牛斌收取过的一些贿赂。另外,还有几页被撕掉了。
意识到问题严重性,楚齐经过深思熟虑,才把那个硬皮本交给了周子凯,由周子凯去决定下步的行动。
从现在来看,那个硬皮本起了作用,牛斌估计是完了。
也正是接完周子凯电话,确认了牛斌犯事,楚齐也才赶到审讯现场,把那个剪辑录音上不包含的内容问了出来。
其实,自从发现明白人有犯罪嫌疑后,结合猜到的牛斌与明白人关系,楚齐认定,牛斌绝对不干净,不会是什么好鸟,早晚要完蛋。也正是其于这种考虑,楚齐才选择和牛斌叫板,专拣县长打脸,否则他也不会没事找事,不会非要给自己找麻烦。
刚才,周仝向自己透露消息,一开始还以为她听她叔叔的。当确认不是周子凯所讲,楚齐干脆也没有点破,才装作不知道。
收回思绪,楚齐不禁想到了周仝的事,如果牛斌倒台的话,自己恢复职务还会远吗?他的心中充满渴望,也充满了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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