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楚齐已经拉开屋门，牛斌拿起桌上茶杯，准备摔到地上。可他的手刚举起，却见楚齐正转回头看着自己，他是摔也不是，放下也不是。不过，他还是把杯子放到了桌上。

    迎着牛斌目光走过去，来到办公桌前，楚齐了话：“牛县长，请你再次联系明拜仁，并把他所有号码提供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这也是我的义务？”牛斌咬牙道，“你们可以让马主任打。”

    “我担心马主任不配合，而且明拜仁和你最近，万一接你的电话呢。这也是办案需要，请县长理解。”楚齐淡淡的。

    呼呼的运了几口气，牛斌在手机上拨打起来，同时按下了免提键。

    很快，手机上传来标准女声：“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，请稍候再拨。”

    牛斌接着又拨打了两次，得到的回复分别是“已关机”和“不在服务区”。

    把手机向前一伸，牛斌没好气的：“他就一共三个号码，刚才都打过了，全都不通，你自己把这些记下来。”

    楚齐扫了一眼手机屏幕，“哦”了一声：“这几个号码都有，就不记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，一起出来？政府一大摊子事等着处理，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。”到这里，牛斌又补充道，“我是政府县长，不是公安局内勤，也不是传话筒。”

    “暂时没有了。”楚齐一笑，“配合警方调查，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，谁都不能搞特殊，请县长理解。还是那句话，如果想起来与案子有关的情况，请及时反馈给我们。提前谢过县长。”着，楚齐还揖了一下，分明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。

    牛斌从牙缝里崩出了三个字：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楚齐转身，走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曲刚随后走出，返身去关屋门。在屋门关上的刹那，他觉得有两道杀人利箭从门缝射*出。同时，他还看到两只高高举起的手臂，一只抓着茶杯，一只拿着烟灰缸。他不再多看，迅速拉上屋门。

    “啪、啪”两声响动传了出来，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到这种声音，楚齐很替那两件瓷器惋惜，还假惺惺的心中默念了声“善哉，善哉”。

    马有才已在走廊等候多时，见楚齐走出来，赶忙打开了县长对面的屋子，了句：“这是明拜仁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楚齐没有接话，在楼道等了一会儿。见曲刚又叫来了高峰和另一名干警，楚齐才当先走了进去，曲刚等三人也随后*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楚齐站在当地，指着柜子和抽屉：“打开。”

    站在门口的马有才马上回话：“我没钥匙，都明拜仁自己装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拿锤子来。”楚齐一副命令的口吻。

    马有才迟疑了一下，去找锤子了。

    对于局长今的作派，高峰和那名干警没感觉有什么特别，反正局长就是局长，下属就是下属，人家是领导，咱是奉命行*事的。

    相比高峰等人，曲刚今却感触颇深。本来他今非常发怵来见牛斌，知道见不到县长好脸色。但上支下派，人家楚齐是局长，自己只是常务，不想来也得来。果然，不但没见到“明白人”，反而被牛斌拒之门外，更是被马有才这个政府办主任难为了半。

    反正我是惹不起，还是你来吧。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，曲刚才给楚齐打了电话。正不知如何出想法，人家楚齐却直接“我过去”，这让曲刚心里大为轻松，有局长在前边顶着，我这个常务只需跟着就是了。

    在一楼等上楚齐后，按曲刚的想法，肯定是先去找马有才，客气的请马主任向县长通报，然后楚齐进到县长办公室，礼貌的请县长支持工作，县长最后给个面子。等到事情真正进行的时候，整个流程几乎一样，但细节和结果却不不相同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见马主任会客气，不曾想，一进屋楚齐就气粗的很。不但不给对方看搜查证，而且还给对方扣了个妨碍公务的帽子，甚至拍桌子直呼“马有才”，后来更是嚷着要直接找牛县长。反观马有才，虽然还想拿个架势，但显然根本就不是楚齐的对手，只得狼狈的去向县长“告状”，请县长做主。

    看到当时的情形，曲刚也不得不佩服，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。楚齐是县政府党组成员，政府办主任是给政府领导服务的，党组成员也属于政府领导中的一分子。面对党组成员，马有才就根本没脾气。而马有才在对待自己时，完全就把这个正科级常务副局长看做下属，想给脸色就给。谁叫人家马主任是政府大管家呢？当然了，自己在面对马有才的时候，就没敢像楚齐那样理直气壮，而是自短了半截。

    在佩服楚齐耍领导派头的时候，曲刚也替楚齐担心，同时也替自己担心。马有才受了气，肯定要向牛斌“告状”，牛斌焉能不护短？牛斌那可是一县之长，是真正大权在握的正处级，远非那个正科马主任可比，就是你楚齐这个副处局长，也差的远。牛县长肯定要给你这个党组成员难堪，自己这个常务副局长只有陪着受过的份。

    可是没想到，楚齐根本不等允许，直接就闯了进去，当时曲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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