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不是张彪。曲刚马上换了一副语气：“对不起，明……”

    对方不听曲刚解释，而是直接道：“你来一趟，马上就来。”话音刚落，就响起了“咔嗒”挂断的声音。

    曲刚苦笑着摇摇头，边起身边自言自语：“没开手机？”

    果然手机黑着屏，于是曲刚打开手机，走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刚到楼道，手机又响了起来。看了眼来电显示，曲刚按下了接听键：“什么事？……我有事出去。这样吧，你直接找局长就行。”完，挂掉了电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楚齐正一边吸烟一边想事，却响起了“笃笃”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收拢思绪，楚齐了声“进来”。

    屋门推开，高强走了进来。来到办公桌前，他从兜里拿出一支优盘递了过去：“您帮着看看？”

    楚齐伸手接过：“什么？论文、报告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是那个固定电话视频，就是和张通话的那个固定电话。我看了好多次，总觉得那人有些熟，可就是想不起来。”着话，高强坐到了对面椅子上。

    楚齐把优盘插到电脑主机上，一边点鼠标一边，“没让老曲看吗？我早上刚跟你过，你可不要让人家挑出理来。”

    高强回答：“我知道。刚才在来您这之前，先联系的他，他有事出去，让我直接找您。”

    楚齐“哦”了一声，双眼盯着电脑上的画面。

    画面是黑白的，左上角显示时间是四月一日的二十二点五十三分，画面中是一处公用电话厅，是设置在街边简易的两面都有一部电话机的那种。电话厅一侧，是一面贴着瓷砖的墙，只有墙的一部分。除此之外，再没有其它景物，整个画面也是静止的，如果不是一直变换的时间数字，还以为这只是一张视频截图呢。

    过了大约一分钟后，一个人影出现在画面中。看了一下右上角时间，是五十四分四十七秒。这人穿着一件长大的衣服，看着好像风衣，还把衣领立了起来，头上是一顶大沿棒球帽，嘴上捂着口罩。

    当地四月初的气温，已经相当于玉赤县五月初的气。那时人们早已脱掉宽大厚重的衣服，换上了薄而贴身的衣物，年轻人更是半袖、大裤头，女孩子则是裙子了。可这人大热裹的这么严，更可笑的是还戴着一副大墨镜，大晚上的不是有毛病吗？神经病一个。虽然楚齐心中这么腹诽，但他却并非这么认为。

    画面中的人一边四下张望着，一边走向电话厅。站在电话厅前，再次张望一番，这人抬起右手在话机上比划两下，显然是往里面插卡。很快，这人拿起电话听筒，放到耳旁。画面中已看不到这人的脸，是让插卡电话机边沿的遮挡物挡住了，只能看到一点脑后部分。此时时间是五十五分五十三秒。

    时间不长，又一个人出现在画面中，这是一个带着腰包的男人。这个男人光头没戴帽子，急匆匆走到另一面闲置的电话机处，拨打起电话来。

    先前那人忽然抬起头来，快步走开了，出了监控画面。那人离开话机的时间是五十八分二十一秒。

    高强已经站在楚齐身侧，指着画面：“这个光头男人打了不到一分钟就离开了，接下来的画面是另一个时间段的，中间缺的这段视频，再没有一个人到过这里。”

    楚齐点点头，再看画面上的时间，已经变成了十一点十三分。

    很快，那个包裹严实的人进入画面，确认身旁没有人后，再次拨打起了电话。在整个拨打过程中，此人都离电话机很近，只有后脑部分留在画面中。这次通话，从十一点十三分五十七秒，一直到十一点三十一分零六秒。放下话筒后，此人便快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看了两遍录像后，楚齐靠在椅背上，双手环于胸前，若有所思的：“是有些熟。”

    高强点点头：“我也这么认为。而且我还仔细观察了，这个人看走路有点像女的，可是放大看，脚上的鞋应该有四十二号左右。到目前我也没判断出是男是女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我再看看。”楚齐忽然坐了起来，又点开了那个画面。过了一会，他一拍桌子，了声“是他”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高强急问。

    楚齐用手在桌上写了几个字，然后：“马上去核实一下，四月一日晚上的时候，他在不在许源县城？”

    高强不无担心的：“确定？合适吗？万一……”

    “叫你去你就去，办法自己想。”着话，楚齐摆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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