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长好一通臭骂，骂的可难听了。”

    “新局长挺厉害呀，竟然让常务副局长没了面子。听那个姓曲的也不是善茬呀，难道新来的局长有三头六臂？他有多大岁数。”

    “三头六臂倒没有，不过那个新局长个子挺高。年纪也就二十六、七岁，看上去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。他可能是个楞头青，也不一定。这回有好戏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亲眼见了，的这么邪乎？”

    “我倒没见。不过我外甥在公安局上班，他见了。我侄女在许源饭店当服务员，正好给‘六六六’包间服务，听到副局长骂人了。”

    卡间上方没有封闭，楚齐听的清清楚楚。一开始他没注意，现在听明白了，旁边的就是关于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正这时，旁边卡间转换了话题：“对了，问问老板娘，旁边人什么时候走。要不一会儿人都来了，一间屋不够占。算了，还是我自个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稍等一会儿。”另一个人进行劝阻，声音低了好多。

    听到对方可能要过来，楚齐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厉剑，示意他去结帐。自己先挑开门帘，走出卡间，到了肉饼店外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上厉剑后，两人依然步行，回了公安局。

    刚上办公楼三楼，就见局长办公室门口堆着几个纸箱子，副局长兼副政委常亮站在旁边，正向楼梯口方向张望。看到局长到来，常亮迎了过去。

    楚齐向对方招招手，道：“常亮同志，早就来啦？”

    “刚到，刚到。”着，常亮站在当地，向楚齐敬军礼，喊了声：“局长。”

    “常亮同志，周末休息时间，不必这么拘礼。”楚齐回了一个军礼后，向对方伸出了右手。

    常亮握着楚齐右手，左手一指那堆纸箱，道：“局长，一会儿您看看，还需要补充什么，有不合适的，我再去换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，我看看。”着，楚齐向那堆纸箱走去。

    厉剑和常亮打过招呼后，两人赶紧赶了过去。

    楚齐打开办公室门，常亮和厉剑把这些箱子搬进屋子，直接放到了卧室里。打开纸箱一看，有餐桌、电饭锅、电钞锅、碗、盘、碟、勺子、铲子、菜刀、切菜板、面板、筷子等，还有洗锅水、洗碗巾、抹布等清洁用品。另外，常用的调料比如盐、花椒、五香粉、自然粉等，也采购上了。当然了，米面粮油自是不能少，大米、白米都是五斤袋的，油也是壸的。

    楚齐拿起擀面杖，指着面前的这些用品，笑着道：“常局长，这也太全了，这是要开餐馆吗？怪不得赵政委你经常做饭呢。”

    常亮“嘿嘿”一笑：“我这人喜欢做饭，总觉得别人做的不香。”然后话题一转，“其实这些还差好多，比如葱、蒜就没买，我担心有味，您什么时候用再弄。另外，冰箱没货了，等下周才能有，我已经和店里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不用，我还能做几次饭？”接着，楚齐话题一转，“对了，这些一共多少钱？”完，就去包里取钱包。

    常亮赶忙摆手：“局长，千万别给钱，要算您就和政委去算吧，我只是奉命行*事。这些东西肯定是应该局里报销的，安排好领导的生活，也是局里的重要工作内容。”

    楚齐没有坚持：“好，那我和赵政委算。谢谢你，常局长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完，常亮告辞了。

    厉剑也在常亮走后，出了屋子，回自己宿舍去了。

    楚齐坐到椅子上，笑了。仅仅上任一，周边的人们就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。

    其中，赵伯祥示好的意味很浓，同时还告诉自己常亮是他的兵，而杨明却非赵系。否则买东西应该是由办公室主任做更合适，而且昨赵伯祥特意强调局长办公室是他们安排的，这个“他们”肯定就是指非赵系的人。

    从昨曲刚对自己的态度可知，对方对自己极其不感冒，今在饭馆听到的话，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如果单从这些来看，赵、曲二人对自己的态度可谓泾渭分明，但这只是开始，也只是表象。他们对自己的好恶究竟是源于什么，以后会怎样，还不得而知，还需要深入观察和了解。

   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是最为复杂的。但无论以后是什么情况，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头脑，一定要有独立的锐敏判断，这才是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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