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分的福利给楚齐一份。

    后来不存在贷款的事了，但高福生对楚齐仍是尊敬有加，不时交往着。经过接触，楚齐现高福生比较实在，便应高福生之托，还向欧阳玉杰专门介绍过高福生一次。后来，高福生不但保住了当时的职务，还晋升成县信用社办公室主任。高福生能够晋升，楚齐并没出什么力，但高福生一直表示是有楚齐的面子，对楚齐更加尊敬。

    在楚齐等待的过程中，也不时有人去敲主任办公室屋门，但都没能等到“进来”两个字，就都走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信用社办公楼顶层，会议室内。

    欧阳玉杰站在窗前，眼望着外面街道，正在打电话：“他已经来一会儿了，我刚才看见他的车在外面走的很慢，看来这个决定对他非常非常难，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的声音很严厉：“过什么过？他现在下不了决心，这就是我最担心的，明他还有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他自己有女朋友，全县人都知道。他对娜娜真没那想法，主要是娜娜剃头挑子一头热。”欧阳玉杰耐心的，“我们这种做法有点乘人之危、强人所难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不让你去政府？就是因为你这种妇人之仁，就你这种性格是要吃大亏的。”电话里的声音更严厉，“这哪是乘人之危、强人所难？这是在帮他解决大问题，如果没有你们的贷款，他能度过月底的难关吗？再了，他如果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，写上一纸承诺又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欧阳玉杰辩解着：“可我总觉得，我们的做法不光彩，是娜娜抓着人家不放，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不用你教训老子。”对方打断了欧阳玉杰，“要不是考虑娜娜主动的，我早就收拾他了，这已经很给他面子。你不要再捣乱，赶快执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……”刚了几个字，手机里就传来“咔嗒”挂断电话的响动，欧阳玉杰只好叹口气，收起了手机。

    推开屋门，欧阳玉杰向楼下走去。

    其实，欧阳玉杰是看到楚齐的车后，才躲到楼上会议室的，他要晾楚齐一会儿。自己上赶着打电话，结果楚齐还牛上了，只了“我知道了”，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。今见他们的车进了信用社大院，他知道这子撑不住了，屈服了。他觉得楚齐折了自己的面子，所以故意要耗对方一会儿，找回点面子。同时，也想再次跟家里请示一下，看能否不用这种有欠光彩的手段。

    迈下一个台阶，踏在楼道地面上，欧阳玉杰看到了楚齐。

    此时的楚齐，正背对着楼梯方向，手机放在耳边，看样子是在打电话。

    欧阳玉杰向前走去，离楚齐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听到脚步声，楚齐扭回头，冲着欧阳玉杰方向微微一笑。然后，对着手机连了两个“好的”、“谢谢”，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此时，欧阳玉杰已经到了楚齐身边，了句：“来了？”

    楚齐答道：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很自然的，欧阳玉杰打来屋门，两人一前一后，走进了主任办公室。

    欧阳玉杰径直坐到办公桌后主位上，楚齐在对面椅子上落座。

    “想好了？”欧阳玉杰笑了笑。

    楚齐面带笑容：“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取过一张白纸、一支钢笔，纸下笔上的放到桌上，欧阳玉杰轻轻向前一推，白纸和钢笔就到了楚齐面前。他轻轻嘘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写了吧。”

    楚齐不解：“写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明白的。”欧阳玉杰轻轻的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楚齐眉头微皱：“非要写出来吗？”

    欧阳玉杰点点头：“对，必须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楚齐深吸了一口气，看似下了很大决心，拿过纸张铺平，右手旋开了笔帽。

    看着对方很似痛苦的样子，欧阳玉杰不忍去看，转椅轻轻旋转，把头转向一边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传来楚齐的声音：“欧阳主任，我写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楚，请你谅解，其实也不是……”欧阳玉杰边话边转过身子，话到一半，忽然怔在那里。他看到白纸上写着几个大字，但根本就不是他需要的内容。他忍不住问道，“楚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楚齐微微一笑：“我不需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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