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,王晓英问了两遍,就只有她一个人举手。”杨大庆笑着道,“接着,书记‘同意郝晓燕同志进入乡党委会的,请举手。’你猜又有几个人举手?”
楚齐如实回答:“宁书记和要主任肯定会举手,其他人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错,你又错了。除了王晓英外,其余五个人全都举了手。”杨大庆大声道。
“啊?怎么可能,没弄错吧?”楚齐觉得不可置信。
杨大庆肯定的:“千真万确,这是要主任亲自的。当时王晓英别提多狼狈了,本来是想让更多人的人看书记笑话,没想到反而是她当众丢丑,她大概死的心都有了。今上午,推荐郝乡长的决议,已经形成文件,报到县委了。文件我见了,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,五票推荐。你书记厉害不厉害?”
楚齐高兴的:“太厉害了。”
杨大庆的声音忽然低了起来:“不了,我见外面有乡里两个人也来打电话,挂了。”
手机里传来“咔嗒”一声,挂断电话的声音。
楚齐右手握着手机,兴奋的了句“太好了”,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,一下子大好起来。
……
有人欢喜有人忧,楚齐心情是好了,可他的老同学冯俊飞却是满脸官司,正和他大伯冯志国诉着苦呢。
冯志国老伴在厨房收拾碗筷,客厅只有冯氏爷俩
“大伯,你刚才的这些我都懂。可我就不明白,为什么前些你没有阻止我,昨下午马上就开会了,你却打去电话,让我转而附合她的提议?”冯俊飞疑惑道。
冯志国严肃的:“没有为什么,你只要照做,管保没错。”
“可是,我这么一弄,让别人怎么看,我昨丢人丢大了,全乡的人肯定都在看我笑话。尤其那个王晓英,更是直接到我办公室闹腾了半,还扬言要向她的什么老师告状。她闹腾和告状我都不怕,可是如果总是这么出尔反尔的话,会伤了同盟者的心,以后谁还跟咱们合作?”冯俊飞很是担忧。
“俊飞,你知道,对于你的好多做法,我尽管不完全赞同,但一般都是只提出建议,而不直接*干涉。但在这件事上,你听我没错。而且你记住,以后也不要主动招惹这个女人,就是她主动挑衅的话,你也要避开。”冯志国郑重的。
冯俊飞不理解,也不服气:“凭什么,她不就是在省委组织部待过几吗?也没听省里或是市里哪个领导有姓宁的呀,她的靠山还能大到哪去?再了,如果她真有硬靠山的话,还至于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锻炼吗?”
“俊飞,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人的一生可能会跌好多跟头,多跌几个跟头对人不是坏事,但有的跟头跌一次的话,可能就永远起不来了。”冯志国语重心长的。
冯俊飞很着急,口无遮拦的:“大伯,有那么厉害吗?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我知道你有好多经验。可也不能年龄越大越没有闯劲、越胆怕事吧?”
“啪”,冯志国一掌拍在茶几上,怒声道:“你要想进牢房,就随便折腾去,但不要把我拉去垫底,我还想多活几年呢!”
听到大伯出这样的话,冯俊飞惊呆了,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惊愕了一会,弱弱的:“大伯,我知道了,我听你的。”
冯志国动情的:“俊飞,大伯为了你什么都舍得,但我们不能做无畏的牺牲,记住大伯的话,千万别惹她。赶快回乡里吧。”
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冯俊飞点点头,“我走了。”
“走吧,千万记住我的话。”冯志国拍了拍冯俊飞的手。
冯俊飞又郑重的点点头,步履沉重的踱出屋去,轻轻的关上了别墅门。
……
望着关上的屋门,冯志国面色更加冷竣,额头也拧上一个疙瘩,不禁又想起了昨下午两点时,老领导在电话中的话:“志国,我给你推荐的那个短篇看过了吧。文章中一个乡长非要找乡书记的别扭,最后结果是乡书记平步青云,乡长和他同为高官的父亲锒铛入狱。记住,有些人能惹,甚至可以随便惹,但有的人连碰也不要碰。希望这样的悲剧,不要在现实中上演。”
当时,老领导完这段话,又了一句“好自为之”就挂断了电话。冯志国当然明白老领导话中的意思,但他就不明白,那个丫头有什么来头,竟然连老领导都讳莫如深。
想了半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,但他知道,听老领导的话,绝对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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