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出“妈的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见魏龙住了嘴，女人继续道：“老魏，你这人也真是的，我们这也是实话实嘛！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站着话不腰疼。人们都你和你女婿有一腿，你倒是有没有这么回事？”魏龙怎么解恨就怎么道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就是疯狗。”女人手指魏龙，脸上的肥肉抖动着。

    “对，疯狗，逮谁咬谁。你怎么什么话都，人家赵和她女婿根本就……”老冯一边骂着魏龙，一边想替女人话。

    可女人根本不买帐，打断了老冯的话：“行了，闭上你的臭嘴。”

    女人的话真管用，老冯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一样，果然不话了。

    魏龙和女人也气鼓鼓的一言不，楚齐更是没话可，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正这时，门一响，一个人走了进来，来人是刘大智。

    刘大智可能是感受到了屋子里气氛不对，站在门口楞了一下，快步走向女人，躬身道：“赵姨，您来了？”

    女人鼻子“哼”了一声，没有答声。

    刘大智尴尬的一笑，直起身，看着站在当地的楚齐厉声道：“你怎么不坐？连点规矩都不懂。这里是县委，不是乡镇。”完，不再理楚齐，而是找到最里边的椅子，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楚齐心里暗骂了一声“人”，坐到了唯一还空着的一张椅子上，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了笔和本。

    刘大智咳嗽了两声，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现在开会，大家安静。”完，四顾了一下。

    楚齐注意到，魏龙和老冯都把一个本子摊开在桌子上，手里拿着笔，随时准备记录的样子。只有那个女人，虽然面前也放着一个本，可根本就没打开，笔还放在桌子上，眼睛在盯着一本杂志。

    刘大智继续：“今我们召开这个会议，主要是对上半年工作做一总结，同时布置一下下半年的任务。在座的三位老同志，以前都是做领导工作的，现在相当于退居二线，但还继续挥着余热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不爱听，我们才多大岁数，怎么就成老同志啦？什么叫退居二线？我最不爱听的就是‘余热’两个字，就跟我们已经没几活头了似的。”女人不客气的打断了刘大智的话。

    面对下属的质问，刘大智没有不悦，更多的是尴尬，但仍陪着笑脸，点头道：“赵姨的对，的对。”然后没有继续刚才的称呼，而是跳到了下一个内容：“在座各位都是主任科员，今年的主要任务就是调研工作。从上半年的情况来看，调研工作很不理想，只完成了计划任务的一半。但是赵玉芬同志，哦，赵姨做的却很突出。她不但认真做了调研报告，而且还向县委提了中肯的建议，县委领导对建议非常重视。”到这里，刘大智专门停下来，向女人微笑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女人听到刘大智的奉承，脸上乐开了花。但看到刘大智的谄媚样时，把脸迅扭向了一边。

    看着刘大智的奴才样，换来的却是一副冷面孔。楚齐觉得，真应了那句话——“热脸贴冷屁*股”。他很想笑，但现在不能笑，又尽量憋了回去。刘大智可能是注意到了楚齐的表情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通过刘大智刚才的话，楚齐也知道了自己的新工作内容——调研。

    “上半年，主要做了以下几项调研，一、个别学校乱收费现象调研，通过……”刘大智开始喋喋不休的着上半年的一些工作。

    楚齐注意到，魏龙和老冯偶尔还写上个一下笔，而那个叫赵玉芬的女人不但没写，现在连眼皮也合上了。她靠在椅子上，轻轻摇晃着头，右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，当然没有出声响。她的手指敲击的很有节奏，显然正在默默哼唱着什么。

    听到刚才刘大智到女人的名字，楚齐想起来了，全县都知道这个叫赵玉芬的女人。赵玉芬有一些来头，但不是因为她自己，而是因为她的女婿。她的女婿是省财政厅的一个处长，手里权利大的很，各县、市领导都有求于人家。所以，这个文化很低，以前一直都是书店营业员的女人，迅被提为文化局副局长。在临退休的时候，又被提为主任科员，享受正科级待遇。赵玉芬从普通科员到正科级主任科员，只用了一年半时间，而她被提为副局长时，女儿刚刚嫁给省财政厅那个处长一个来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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