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也就不会理解楚齐现在的心情。在对他羡慕的要死的心情下，还不得不对他表示了诚挚的祝贺。

    大家笑笑步出了会议室，人们从楚齐的脸上看到的只是喜悦和满足，根本不能理解他心里的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青牛峪乡一下子调整了这么多重要的岗位，在乡里引起了不的轰动。这不，县委组织部领导还没走，地下组织部已经在开会讨论了。地点仍然是乡计划生育办公室，出席人员依然是三名常任“女部长”。

    “唉，人比人得死，货比货得扔呀。”

    “谁不是？这家伙，就那么几张纸，就那么几个字，一下子就升了好几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妈呀，这也太突然了，提前怎么就一点没听到信儿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是谁？真当自己是组织部长呀？不过确实也太出乎意料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太出乎意料了。一把手去县里倒是早有耳闻，二把手升一把手也早有传言，而且二升一也顺理成章。就是现在任命的那个三把，太不可思异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可思异的，人家‘能力强’呀？”

    “强个屁，还不是用屁*股挣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能力呀，要不你怎么就没被提拔呢？”

    “哎，是呀，谁让咱要脸呢？”

    “嘻嘻，我看你是屁*股不行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行，你怎么不去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行，咱是哪张脸都豁不出去呀！”

    “那还什么呀？要想人前显贵，就得跟领导睡。什么都豁不出来，还想让领导提拔呀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感觉太不公平，一个来了三年的临时工，转眼就成了乡里大领导了。我勤勤恳恳十多年，却还只是个发套*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赖你？谁让你有工作便利不去利用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她了。哎，新来的二把你们了解多少呀？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组织部的一个副科长吗？”

    “主持工作的副科长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县委冯副书记的侄儿，其实就是他的‘私生子’，全县人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奇怪了，再这也不算高升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这为以后晋升打下了基础。”

    “帅伙乡长也要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那不是离开，你没听吗？那只是培训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明摆着吗？培训就是为了升职嘛！难不成人家从省委党校培训一场，还能回来当四把手吗？”

    “倒也是，实话，人家就是有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，要不让人家排在那个女人后面，才冤呢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这几个时过的，就跟做梦一样，云里雾里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我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，酸甜苦辣啥都有呀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心……呜呜……都碎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装，装得挺像呀，就是你再哭，怕是也没机会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楚齐没有去凑热闹，县领导自有书记、乡长陪着。副书记不也去了吗？有自己不多，无自己不少。何必去讨无趣呢？还是回自己办公室吧。

    在路上，不时碰到打招呼和祝贺的人，楚齐只好露出僵硬的笑容，尽量应付着。进到办公室，他直接坐到椅子上，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口中吐出的迷幻烟圈，他的心空当当的，很空很空。

    “叮呤呤”，手机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楚齐拿出手机，一看上面的号码，是邹副主任的。他略一犹豫，按下了接听键。

    “楚乡长，在哪呢？”手机里传来邹副主任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在办公室。”楚齐回答。

    “会开完了？”邹副主任问道。

    楚齐回答了三个字：“开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早上才知道，这些任命都是在昨晚上的紧急常委会上定下来的。”邹副主任道，“只是那个党校培训名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，祝贺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祝贺的。”楚齐尽量平静的道。

    “呵，还挺低调的。”邹副主任调侃道，“对了，流程的事还和你吗？”

    楚齐略一沉吟：“吧，我转告乡长，不，宁书记。”

    “领导看过了，认可了方案，就是有两处做了补充，我把补充后的方案发给你。”邹副主任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我现在就去党政办接传真。”楚齐站起向，道，“我挂了啊。”完，挂掉电话，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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