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欧阳玉娜带着颤音问道。

    楚齐重重了头，做了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欧阳玉娜头，“那要是别人的家庭也是这种情况，或者是超过我的家庭，你也会这么想吗？比如宁俊琦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我从来没有想过。”楚齐撒谎道。哪是他没有想过？他猜到欧阳玉娜的家庭情况后，也曾经做过假设，假设宁俊琦的家庭也是这样的，他该怎么办？当时，他没有给出自己答案，就选择略过了。今，当欧阳玉娜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他心里明白，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变成了现实：宁俊琦的家庭也不一般。那自己该怎么办呢？他没有答案，只能这样模糊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在自欺欺人，你知道我的心吗？这次为了能到这里找你，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吗？”欧阳玉娜质问道，“我要你回答，你真是因为我的家庭才这样？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我？”

    楚齐面对着欧阳玉娜的咄咄提问，叹气道：“好吧，那我回答你。几年前的那次相遇，我只当做是一次偶然，根本就没想过还会见面。两年前，在欧阳主任那里见面后，你们帮助了我，我就当成了你对我曾经帮忙的回报。至于你后来对我的一再帮助，我都认为是你对我心存感激，我没有往别处去想。等到后来，我猜到了你家庭的情况后，我更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。你好比一只鹅，而我就是一只普通的山鸟，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骗人。”欧阳玉娜带着哭腔道，“你记住你的话，我倒要看看，你和别的鹅在一起的时候，是不是仍然把自己当做一只普通的山鸟而敬而远之。”完，呜呜的啼哭起来，她的心都要碎了。

    楚齐劝也不是，不劝更不是，急的一个劲在地上来回的踱步。

    忽然，欧阳玉娜站起身来，来到衣架前，穿上呢绒大衣，戴上帽子，向外跑去。

    看着满脸泪痕的“鹅”夺门而出，楚齐略一楞怔，匆忙向外追去。当他追到前院的时候，欧阳玉娜已经拉开车门，正要上车。他在后面急道：“有话好好，有话好好。”

    “还什么？”欧阳玉娜哭泣道，然后迅速钻进汽车，关上了车门。

    楚齐来到车旁，一只手拉着门把手，一只手拍打着车窗，嘴里着：“下来，有话好好。”

    欧阳玉娜哪听他这些？根本没有开车门，也没有下来，而是发动了汽车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个人匆匆向这里走来。她一手提着行李箱，一手使劲挥动着，嘴里喊着：“等等，等等。”

    楚齐看到，来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乡长宁俊琦。

    宁俊琦快步到了车旁，把行李箱给了楚齐，并白了他一眼。然后，拍打着车窗道：“玉娜，什么时候来的？赶紧下车，有话好。”

    欧阳玉娜已经伏在方向盘上，哭的更厉害了，“呜呜”声透过车窗传了出来。宁俊琦站在车外不停的劝着，可欧阳玉娜依然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你先回办公室吧。”宁俊琦对着楚齐道。

    楚齐看了看车里伤心的“鹅”，又看了看身边的宁俊琦，向宁俊琦了头，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多分钟后，欧阳玉娜终于下了车，跟着宁俊琦去了乡长办公室。

    吃晚饭的时候，楚齐给宁俊琦打电话，宁俊琦只了一句“不用管了”，就挂了电话。宁俊琦没有出来，欧阳玉娜也没有露面，楚齐没有随着杨大庆等人出去吃饭，而是在办公室，用方便面对付了一餐。

    后来，楚齐去敲乡长办公室的门，里面没人答声。

    他给宁俊琦打电话，手机响了好几遍才接通，他道：“我想进屋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静了一会儿，传来宁俊琦的声音：“现在不合适。如果找你的话，会给你去电话的。”完，电话里传来“嘟嘟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楚齐尽管不死心，但还是回到了办公室。他一直等到很晚很晚，也没有等到宁俊琦或是欧阳玉娜的电话。终于，意志没有战胜磕睡，在快亮的时候，他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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