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收下了长命锁,叹息一声“哎”,便没了下文。
此时,一个女孩回来了,怀里抱着孩子。女孩很清秀,也很整洁,小孩长的特像徐卫国。
徐卫国告诉楚雄飞,女孩是自己的妻子,名叫苗灵,是大学时的同学,和自己一样热爱艺术,喜欢亲近自然。孩子是自己的儿子,小名叫“葫芦娃”,大名还没起。
现在显然不便让徐卫国回去,而且徐卫国也不准备回去。但楚雄飞还是留下来,准备帮着徐氏父子缓和关系。
对于楚雄飞的不请自留,徐卫国既没反对,也未表示欢迎。
就这样,楚雄飞住了一个星期,整个劝说工作没什么起色,他准备第二天离去。
当天下午,楚雄飞到了集市上,给徐卫国一家去买一些吃用的东西。当他返回村里时,发现了异常,只见一处民房里火光冲天,便急忙赶了过去。
民房外面站着几乎全村的人,都在跺脚喊:“出来,出来。”
一边奔跑,楚天齐一边注意着着火的民房。
只见“忽”的一下,一个东西抛了出来。东西掉到地上,是一个小男孩。
一个妇女马上抱起男孩,呼唤着:“儿呀,儿呀。”
其他众人则继续跺脚大喊:“出来,出来。”
来在近前,楚雄飞正要询问,就听“轰隆”一声,民房倒塌,废墟中似乎发出了两声闷哼。
“灵姑娘”、“小徐”,人们呼喊着,发出了哭声。
听到人们的喊声,楚雄飞才意识到出事了。
灭火、救人,一通忙活下来,废墟中挖出两个人,正是徐卫国和苗灵。两人面色灰黑,早没了呼吸。
“哇”,一声啼哭传来。
楚雄飞一怔,马上转身跑去,奔进高处那间民房。小屋子里,“葫芦娃”仰躺在悬空的简易摇篮里,正哭的响亮。
一个小孩子得救了,而另一个小孩却因此失去父母,不得不说是一种残酷。
埋葬徐卫国夫妇后,在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。除了那把长命锁和五十块钱外,楚雄飞发现了一封信,徐卫国写给父亲徐大壮的信。虽然信里没有任何道歉字样,但那些家长里短的内容,分明是一种牵挂,至亲之间的牵挂。信里也提到了“葫芦娃”,就连“葫芦”所长位置都写的清清楚楚。
此时不但找不到首长,也不能去找,何况自己也成了首长的“帮凶”。于是楚雄飞离开小山村,把那封信寄给了首长的另一名警卫,带着“葫芦娃”远赴辽北山区,投奔了转业多年的战友高祥礼。
高祥礼的媳妇叫王娟,还有一个女儿,女儿比“葫芦娃”大一岁多,叫高礼娟。楚雄飞没讲“葫芦娃”的来历,老高夫妻也没问,但对楚雄飞和葫芦娃却非常好。
第二年夏天,小“葫芦娃”突然得了一种传染病,高烧四十多度,吃药也不管用。高祥礼便和王娟去采一种专治此病的草药,却不慎双双掉下山崖,失血过多去世。而夫妇二人就是至死,手里依然各攥着几株那种草药,草药果然治好了“葫芦娃”的高烧。
正是从那时开始,受老高夫妇舍己救人精神感召,楚雄飞用以前仅有的一点医学知识做基础,找来书籍自学。后来慢慢能够行医,尤其能够识别好多种草药,并制作一些草药膏、药粉。
掩埋了高祥礼夫妇,楚雄飞到了茫茫草原。由于当时形式特紧,楚雄飞改名楚玉良,靠替人放牧养活两个孩子。看楚玉良勤恳能干,当地一户农家在病重之际,把女儿尤春梅嫁给了楚玉良,当年老农就病故了。
第二年,混乱局面彻底结束,楚雄飞的“罪名”不复存在,但老首长徐大壮却杳无音讯。
为了更方便打探首长的消息,楚玉良携全家,以赤脚医生身份,从大草原迁到了现址——河西省玉赤县青牛峪乡柳林堡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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