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了,你看我膝盖上还有土。”然后俏皮一笑,“看你累成那样,我当然心疼了,可是我也奇怪,你怎么就不知招手打车呢。”
明白被对方“智取”,楚天齐假装生气,一手撑地,腾身而起:“好啊,你耍我?”
几乎同时起身,宁俊琦急道:“不许反悔,你要是说话不算话,我就真昏倒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这么吊着吧,我的脖子都快被你勒断了。”楚天齐一脸无奈。
“人家胳膊还拉的生疼呢。”说着话,宁俊琦松开对方脖子,又顺势双手抱上了对方左臂。
“刚才可把我吓坏了。”楚天齐在对方胳膊上拍了拍,“不许再这么调皮了。”
“我也吓坏了,怕你跑的无影无踪。”宁俊琦也学着对方语气,“不许再这么执拗了。”
“咱们走走吧。”长嘘一口气,楚天齐迈动步子。
宁俊琦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顺从的随着对方缓缓前行。
在他们身后,一个被踩扁的矿泉水瓶静静躺在地上。
“天齐,真没想到,会是这样的结果。”宁俊琦心情很复杂,既希望和楚天齐没有血缘关系,希望两人能够永结连理,但也不愿心爱的人承受这样的痛苦打击。
“没什么。”楚天齐摇了摇头。其实他也并非故作轻松,这次的难受程度,远没有上次严重。他从小生长在农村,从没想过要攀附权贵,即使和徐大壮一家相认,他也更多想的是血浓于水,想的是亲情。如果真没有血缘关系,自己倒也减少一份牵挂,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。
宁俊琦转过头,缓缓的说:“天齐,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?”
楚天齐明白对方的意思,但却答非所问:“希望老爷子能够好起来。”
“我相信外公一定会好起来的,他的生命力非常顽强,这已是经过历史检验的。”停了一下,宁俊琦又继续追问,“天齐,你不要回避,我们都老大不小的,再也经不起折腾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不免声音低沉。
看着身旁清瘦的脸颊,楚天齐很自然的伸出手去,要想轻抚安慰一下,但随即又收回了手臂。
“天齐,怎么啦?这很难回答吗?”宁俊琦满脸虔诚,眼中充满期待。
移开目光,楚天齐叹了口气:“我的心里很乱。”他没有说慌。虽然他并不在意是否为徐家人,但以这样的方式被赶出,还是觉得心中很难接受。徐卫军当时可是让自己“滚”的,这么多年以来,好像很少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的,尤其近几年更是没有遇到。徐卫军有什么权利这样对自己?他不甘心,若不是老爷子昏倒,若不是看着徐卫华、宁俊琦的面子,他是绝不会白白忍受这种屈辱的。
“我理解你。”轻轻在对方胳膊上拍了拍,宁俊琦温柔的说,“天齐,七夕快乐!”
七夕?楚天齐忍不住道:“又七夕了?这好像是第十年了吧?”
“十年十道坎。”宁俊琦附和着。
忽然,楚天齐笑了:“俊琦,七夕快乐!”
经过对方提示,楚天齐想到了一个问题,虽然每年七夕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,已经九年九道坎,但这些坎都迈过去了,事后大多否极泰来。虽然他不迷信,但年年都是这种样式,他也不禁疑问:难道今年不会反转?疑问一出,楚天齐马上给出了答案:非常可能。
今天的这个事情,可是徐卫军捅出的,她一直都非常讨厌自己,她拿出的东西有多大可信度?顺着这个思路,楚天齐又想到了好多细节,徐老爷子第一次见自己,就能准确的说出自己身上的“葫芦”胎记。自己和徐家爷俩长的那么相像,尤其和未见面的“爸爸”照片相似度更高,自己身上还有徐家的特制长命锁。这些该如何解释?答案明摆着:自己和徐家肯定有关系,那个女人肯定耍了什么手腕。
想到这里,楚天齐很是高兴。可是转头一看,宁俊琦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,他又忽然心中一阵刺痛,不觉烦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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