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渡宇沉吟片晌后,苦思着道:“卡林栋的时空理论,深奥难明,抽象之极,若非本身是同行人,绝不会生出感受,你试试看当日参与会议的前苏联科学家有些什么人,其中之一若不就是洛维奇夫本人,亦心与他有点关系。”
金统精神大振道:“我要立即把这发现告知楚媛,现在这事由她负责。”
凌渡宇叹道:“若此事属实,那洛维奇夫确有以另一种形式征服世界的野心,那就是高科技加上黑帮的手段,若他本身便是学学富五车的科研专家,他应该比枭风还要可怕千百倍。若我猜得不借,他不异劳师动众,派手下坐潜艇来这里兴风作浪,并非甘于为枭风卖命,而目的只是为了能源火藻,那是比任何武器更厉害的法宝。只由这点看,洛维奇夫便怎也不肯罢休。”
两人同时发起怔来。
火藻之事,本已是复杂无伦,现在更牵涉到来自前苏联的野心家,都不知用什么话去形容那种形势了。
凌渡宇知道他有得忙的了,正要告辞,金统道:“你要走,我还有件事未告诉你,你要我查那口技了得的女刺客,已经有点眉目,她是谁仍不清楚,但至少牵涉两起政治刺杀,被杀的要人都是事前接到情妇的电话,匆匆赴约时被杀死的,而两位情妇事后都曾极力否认有打过这样的电话,偏偏电话录音却留下了她们的声音,我已要求把有关这两件悬案的资料备份送来,两天内可交到你手上。嘿!我看你最好小心点,若马诺奇小姐或肖蛮姿找你,不一定就是她们哩!唉!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。”
金统送凌渡宇出去时,顺手拿起一面剪报,塞进凌渡宇外衣袋里,神秘地道:“要听音乐会吗?”
凌渡宇大惑不解时,金统已把他推出门外。
当他来到专用的停车场,以轻便但性能超卓的探测仪器肯定了车子没有被人做了手脚后,才坐了进去。
打着引擎,一手控车,另一手把那面剪报拿出来看,立时被图片和新闻吸引。
那是位女小提琴家来美开演奏会的消息,写道:“世界著名美丽日籍小提琴家禾田稻香,将于本月在纽约康那兹堂举行巡回美国的首站演奏会。”接着是一大段介绍她音乐特色的文字。
图片里的禾田稻香优雅如昔,勾起了他深刻的回忆。(事见拙作)初识她时,她仍是日本首席富豪的娇妻,两人因相处而生情,禾田稻香与丈夫分居后,他们还缠绵了整个星期,后来凌渡宇出海去寻火藻,再没有与她联络。
凌渡宇苦涩地笑了笑,把剪报撕成碎片,不敢再看下去。
她好好享受自己的演奏事业和生活吧。
自己实在不该破坏别人的安宁。
在这一刻,他又心痛地想着卓楚媛,脑内响起她那有点心灰意冷的声音。
他再忍不信了,拿起车内的无线电打往巴黎找卓楚媛。
秘书告诉他卓楚媛正在通电话,要他留下姓名时,他忽然又失去了勇气,把电话挂断了。
直至活到这一天,他才真正尝到欲断还休的爱情滋味。
枭风脸无表情地离开他的私人飞机,在葛伦波和一众手下的簇拥里,踏进巴西的圣保罗机场,他今次来是要谈长期性的军火走私合约,对方是巴西最大犯罪集团的老大施里安纳,两人一直在其他事上合作愉快,都觉得现在是加强合作的时刻了。
但枭风心内却是阴霾密布。
他已是第二次在凌渡宇手上吃大亏了。
原来天衣无缝的计划,结枭却是一败涂地,连洛维奇夫的手下都给美国政府一网成擒,使他失去了在美国活动的能力。
他曾亲自和美国黑手党最大的几个家族联络,希望得到新力军的支援。
可是当对方知道此事牵连广泛,都婉言拒绝。
龙鹰凌渡宇在国际黑白两道都是响当当的人物,除非避无可避,否则谁都不愿与他正面为敌。
今趟他之亲身来见施里安纳,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央他派人出手对付凌渡宇。
现在他对火藻已非那么热心了,因为迫在眉睫之前的,就是自己那条老命。
施里安纳率着两个儿子三个女婿和大批手下,亲在贵宾室迎接他。
两人拥抱后,施里安纳哈哈笑道:“老朋友!你现在的面色不大好看哩!”
枭风苦笑道:“到府上再说吧!”
矮胖的施里安纳,以他招牌式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:“今晚我特地为你举行了一个大型派对,请来了各方的好朋友,还有一流的舞娘,保证你会忘掉了烦恼。”
拥着他由不须经过海关的通道,离开了机场。
凌渡宇来到兰芝的办公室,在她对面坐了下来。
兰芝看他的神情有点古怪,柔声道:“心情好了点吗?”
凌渡宇无意识地摊开了双手,顺口问道:“肖蛮姿呢?她不是该陪着你吗?”
兰芝道:“有朋友由荷里活来找她,出外去了。”
凌渡宇笑道:“找她当明星吗?她确比很多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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