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假如他因为我们老不回去而着急,冒险跑到这儿来呢?”
“他不能来!”赛勒斯·史密斯很快地说,“他会在半路上被杀死的!”
“可是他很可能来找我们!”
“唉,要是电报还灵,我们可以警告他!现在却办不到了!我们决不能单把潘克洛夫和赫伯特留在这里!好吧,我一个人到‘花岗石宫’去一趟。”
“不能,不能!赛勒斯,”通讯记者说,“你不能暴露自己!这样冒险是没有必要的。匪徒们一定在监视着畜栏,他们躲在周围的密林里,你一走,我们的不幸事故马上就要由一件变成两件了!”
“可是纳布呢?”工程师重复道。“他已经整整一昼夜没有得到我们的消息了!他一定会上这儿来的!”
“并且他既然不知道应该象我们这样小心提防,”史佩莱补充说,“他一定会被打死的!”
“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警告他了吗?”
当工程师在动脑筋的时候,他的眼光落在托普身上,托普走来走去,好象在说:
“我不是在这儿吗?”
“托普!”赛勒斯·史密斯叫道。
托普听见主人叫它,就跳起身来。
“对,托普可以去,”通讯记者明白了工程师的意思。“我们不能去的地方,托普都能去!可以让它把畜栏的消息带给‘花岗石宫’,然后再把‘花岗石宫’的消息带回来!”
“快!”史密斯说。“赶快!”
史佩莱急忙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来,在上面写着:
赫伯特受伤了。我们在吉栏。自己留神。不要离开“花岗石宫”。罪犯到附近来过没有?让托普把回信带给我们。
这封短信把要告诉纳布的话都包括在内了,同时也提出了居民们想知道的一切。他们把纸条折起来,系在托普颈部一个显眼的地方。
“托普,我的托普,”工程师一面说,一面抚摩着它,“纳布,托普!纳布!去,去!”
托普听见以后,来回乱跳。它明白工程师的意思,它知道大家要它做什么。畜栏路它是熟悉的,用不了一个钟头,它就可以走完这条路;不论是赛勒斯·史密斯还是通讯记者,目前要通过这条路,都必须冒着很大的危险,然而托普却可以在野草和密林中间,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去。
工程师走到畜栏门口,把门打开。
“纳布,托普!纳布!”工程师重复着,又指了指去“花岗石宫”的方向。
托普往前一跳,几乎立刻就不见了。
“它会到那儿的!”通讯记者说。
“是的,并且肯定它还会回来,忠实的狗!”
“几点钟了?”吉丁·史佩莱问道。
“十点钟。”
“一个钟头之内,它就可以到了。我们等着它回来吧。”
他们关上畜栏的门。工程师和通讯记者又回到屋里来了。赫伯特还没有醒。潘克洛夫始终保持着敷布的湿润。史佩莱一时觉得没有什么可做,就忙着准备一些富有营养的食品,同时他还不时注意着山那边的栅栏,因为匪徒可能从那边攻击。
居民们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托普。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,赛勒斯·史密斯和通讯记者拿着步枪,站在门后,准备一听见狗叫就去开门。
他们深信这一点,如果托普平安到达“花岗石宫”,纳布一定会立刻打发它回来的。
他们等了约有十分钟,忽然听见一声枪响,接着就是几声狗叫。
工程师打开大门,只见一百英尺以外的森林里有一缕烟,他立刻朝那里开了一枪。
托普几乎立刻就跳进畜栏来了,他们赶紧关上大门。
“托普,托普!”工程师两手搂住忠实的托普的脖子,叫道。
它的颈部拴着一张纸条,上面是纳布写的几个大字。
赛勒斯·史密斯念道:
“花岗石宫”附近没有海盗。我不会乱动。可怜的赫伯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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