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慈悲河口的时候,小船进水了。但是,那六个活着的人高举着滑膛枪以防浸水,却登上了河的右岸。等他们发觉自己暴露在埋伏的火力范围内的时候,就向着遗物角枪弹打不到的地方逃去了。
实际情况是这样的:小岛上有十二个罪犯,其中有几个肯定是受伤了,但是他们还有一只小船。岛上有六个罪犯,由于吊桥都已经扯起来,不能过河,因此他们是到不了“花岗石宫”那里的。
“喂,”潘克洛夫闯进“石窟”,大声说,“喂,史密斯先生,现在,你看该怎么办?”
“我想,”工程师答道,“现在转入一个新的战斗局面了。罪犯们决不会这么傻,甘心守住这么不利的阵地!”
“他们渡不过海峡的,”水手说。“有艾尔通和史佩莱先生在那里,就可以阻挡他们。你知道,他们的步枪能打到一英里以外去呢!”
“当然,”赫伯特答道,“但是,两支步枪怎么能抵挡双桅船上的大炮呢。”
“船还没有到海峡里来呢!”潘克洛夫说。
“但是,假如它到海峡里来呢?”史密斯问道。
“那是不可能的,它要是那样做,就可能要搁浅和复灭了!”
“这还是可能的,”艾尔通说,“在落潮的时候,不错,可能有搁浅的危险;但是罪犯们也许会乘涨潮的时候到海峡里来的。那时候,在它的炮火下,我们的阵地就守不住了。”
“该死!”潘克洛夫喊道,“这帮可恶的家伙真好象是在起锚似的。”
“我们也许只好躲到‘花岗石宫’里去了!”赫伯特说。
“还是再等一会儿!”赛勒斯·史密斯说。
“可是史佩莱先生和纳布呢?”潘克洛夫说。
“他们到时候会上我们这儿来的。艾尔通,准备好。现在该用到你和史佩莱的步枪了。”
果然,飞快号起锚了。它显然打算驶近小岛。退潮的时间已经过去了,潮水还要上涨一个半钟头,在这种情况下,双桅船前进起来是非常方便的。至于说开进海峡,潘克洛夫不同意艾尔通的意见,他认为双桅船是不敢这样冒险的。
这时候,小岛上的海盗已经逐渐来到对岸边上,和本岛相隔只有一道海峡了。
海盗们只有滑膛枪,因此伤不着埋伏在“石窟”和慈悲河口的居民。海盗们想不到对方备有射程遥远的步枪,因此自己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还不知道。于是,他们就在毫无掩蔽的情况下,观察小岛,并巡视海岸。
他们的妄想不久就破灭了。艾尔通和吉丁·史佩莱的步枪响了起来。毫无疑问,枪弹给罪犯们带来了不幸的消息,其中有两个倒下去了。
于是他们都惊慌起来。其余的十个人顾不得伤亡的伙伴,都在小岛的另一边飞快地逃去,连滚带爬地上了乘来的小船,拚命划开了。
“少了八个了!”潘克洛夫喊道。“的确,史佩莱先生和艾尔通简直就好象听了口令,同时开枪似的。”
“诸位,”艾尔通一面说,一面装上子弹,“情况更加严重了。双桅船准备开动了!”
“它在起锚呢!”潘克洛夫叫道。
“是的,它已经动了。”
事实上,他们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绞盘的声音。飞快号起初是被锚拉住的,起锚以后,它就开始向岸边漂过来了。风正从海面上吹过来,船上张起了三角帆和前桅帆,渐渐地靠近了海岛。
慈悲河和“石窟”这两个阵地上的人隐藏得好好的,但是他们却隐藏不了激动的情绪。一旦在逼近眼前的敌船炮火面前暴露自己,他们就完全没法还手了。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吗?怎样才能阻止海盗们登陆呢?
赛勒斯·史密斯充分感到这一点,他思忖着该怎么办。不久大家就要他作出决定了。但是,该怎样决定呢?仗着储藏的食品充足,躲在“花岗石宫”里,一连几个星期,甚至几个月地困守在那里吗?这样固然也好!但是以后怎么办呢?海盗们还会成为岛上的主人,他们会恣意蹂躏它,到了一定的时候,他们会用报复方法屠杀被围困在“花岗石窟”里的人。
不过,现在还有一个最后的机会:鲍勃·哈维也许不会冒险把船开到海峡里来,而只停留在小岛的外边。要是这样的话,他离海滨还有半英里,在这段距离以外,射击的威力是不会太大的。
“决不会!”潘克洛夫重复说,“假如鲍勃·哈维是一个航海老手,他决不会到海峡里来!他一定知道,当海水不高的时候,双桅船是会遇到危险的!丢了船以后,他该怎么办呢?”
这时候,双桅船已经靠近小岛了。可以看得出来,它正努力往下方开。风力很小,潮流的力量也大大地衰退了,鲍勃·哈维可以完全控制住他的船。
它循着小船走过的路线,对海峡进行侦察,并且大胆地往海峡里开进来。
现在海盗的企图非常明显:他打算把航侧炮火对着“石窟”,向打死同伴的开枪地点进行反击。
飞快号很快就来到了小岛的顶端,顺利地绕了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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