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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平安无事地过去了。居民们面临着生死关头,并没有离开他们在“石窟”的岗位。另一方面海盗们好象并没有上岸的企图。自从船上对艾尔通放了最后一枪以后,就没有再放一枪,甚至也没有一点声音可以说明它还在小岛附近。莫非它已经拔锚启航了?也许它怕和对手交锋,已经离开海岸了吧?
但是,并不是这么一回事,破晓的时候,居民们透过清晨的薄雾可以看见一团朦胧的黑影,那就是飞快号。
“朋友们,”工程师说,“雾可以使海盗看不见我们,使我们的行动不会引起海盗们的注意。最要紧的是,要让那些罪犯认为岛上的人很多,足够抵抗他们。因此,在雾散以前,我认为我们最好这样准备:把我们的人分成三路,第一路在‘石窟’这儿把守,第二路在慈悲河口把守。至于第三路,我想最好放在小岛上,因为在那里可以阻止他们——至少能牵制他们——登陆。我们有两支步枪和四支滑膛枪。每个人都武装起来,我们有的是弹药,可以尽量放。我们不必害怕船上的滑膛枪,就是大炮也不必顾虑。有这些岩石掩护着。他们还能怎么样呢?我们只要不从‘花岗石宫’的窗口往外开枪,他们就不会用炮把它炸得不可收拾了。所怕的就是进行肉搏战,因为罪犯们人数多。所以,我们一定要想法子不让他们登陆,同时又不能暴露自己。因此,不要舍不得用弹药。尽量开枪,但是要瞄准了再放。我们一个人要争取打死八个到十个敌人,一定要把他们完全消灭掉!”
赛勒斯·史密斯已经把他们的情况解释清楚了。他的嗓音很镇定,好象在调度一件工作,而不是指挥一场战斗似的。他的同伴们都默默地同意了这个部署。现在要做的,就是在雾散以前各就各位,没有别的事了。纳布和潘克洛夫立刻到“花岗石宫”上面去,拿了大量的弹药回来。吉丁·史佩莱和艾尔通都是射击能手,他们每人拿了一支射程几乎能够达到一英里的步枪。四支滑膛枪分给了史密斯、纳布、潘克洛夫和赫伯特。
各个人的岗位是这样布置的:
赛勒斯·史密斯和赫伯特埋伏在“石窟”附近,负责把守“花岗石宫”下面的海岸。
吉丁·史佩莱和纳布埋伏在慈悲河口的岩石中间,河上的吊桥已经扯起来,他们负责阻止任何人乘船渡河或在对岸登陆。
艾尔通和潘克洛夫要划船渡过海峡,在小岛上各据一点。这样,火力可以同时从四个不同的地点发射,罪犯们就会认为岛上不但有很多人,而且有坚强的防卫了。
如果艾尔通和潘克洛夫不能阻止海盗登陆,而且跟着将要被海盗的小船切断退路,他们就应该乘船回到岸上来,到受威胁的地点去。
在出发到各个阵地以前,移民们作了最后一次的握手。
潘克洛夫拥抱着他的孩子赫伯特,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,然后他们就分手了。
过了一会儿,史密斯和赫伯特在一起,通讯记者和纳布在一起,都消失在岩石后面了。艾尔通和潘克洛夫也只用了五分钟就顺利地渡过海峡,登上了小岛,各自隐藏在东岸的岩石丛中间。
他们都看不见了,他们自己也看不清雾里的那只船。
这时候是早上六点半。
不久雾就逐渐散开,船的中桅在水气里露了出来。几分钟后大片的浓雾滚过海面,很快就被微风吹散了。
这时候飞快号完全露了出来,它的锚链上系着一根曳索,船头向北,左舷对着海岛。正象史密斯所估计的那样,它离岸不过一又四分之一英里。
阴沉沉的黑旗还在船上飘扬着。
工程师在望远镜里看见船上的四门炮都对着荒岛。显然它们随时都准备开火。
这时候,飞快号还是没有动静。大约有三十个海盗在甲板上走动着。有几个在船尾;另外有两个站在桅索中间,手里拿着小型望远镜,仔细观察海岛。
显然,鲍勃·哈维和他的部下是很难理解夜里船上所发生的情况的。那个半裸体的人用强力打开了火药库的门,并且和他们进行了格斗,他一共开了六枪,打死了他们的一个,打伤了两个,这个人最后被他们打死了吗?他到岸上去了吗?他是从哪里来的呢?他的目的是什么?真象鲍勃·哈维所想的那样,想炸毁双桅船吗?这些问题一定使罪犯们完全摸不着头脑。但是,有一点他们是可以肯定的:飞快号面前的这个无名海岛上是有人居住的,而且这里可能有许多移民随时准备保卫它。然而,不论是岸上也好,还是高岗上也好,都看不见一个人。海滩上好象完全没有人似的,至少是找不到一点房屋的影子。是不是居民们都逃到内陆去了呢?这个海盗船长大概就是这样揣测的,他非常精细,一定会首先进行侦察,然后再让他的部下上岸的。
一个半钟头过去了,船上还是没有准备进攻或登陆的样子。显然,鲍勃·哈维还在迟疑不决。尽管使用倍数最大的望远镜,潜伏在岩石里的居民,他还是一个也看不见。至于“花岗石宫”的窗口所遮的绿枝和爬藤,虽然在光滑的岩石上显得相当触目,大概根本就没有引起他的注意。的确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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