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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10月20日,乘风破浪号航行了四天,终于在这天早上七点钟,慢慢地向慈悲河口的沙滩驶来了。
赛勒斯·史密斯和纳布对于变天和伙伴们的迟迟不归感到非常不安,天一亮他们就爬上了眺望岗,最后终于看见这只误期的船了。
“谢天谢地!他们到底回来了!”赛勒斯·史密斯大声说。
纳布更是非常高兴,他跳起舞来,转着身子,拍手喊道,“啊!我的主人!”看他那副模样,比听最好的演说还要动人。
工程师起初推测遇难的人不在乘风破浪号的甲板上,他认为不是潘克洛夫没有找到达抱岛上的遇难人,就是这个不幸的人不愿意离开他的岛换一个困守的地方。
果然,乘风破浪号的甲板上只有潘克洛夫、吉丁·史佩莱和赫伯特三个人。
工程师早就和纳布在沙滩上等着了,船刚靠岸,史密斯不等旅客们上岸,就说:“你们到现在才回来,真把我们急坏了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毛泽东1943年6月1日为中,朋友们!你们遇到什么意外了吗?”
“没有,”吉丁·史佩莱答道;“相反的,一切都很顺利。经过的情况我们全都要告诉你们的。”
“可是,”工程师说,“你们的搜索却没有成功,去的时候是三个人,回来还是三个人!”
“对不起,史密斯先生,”水手说,“我们是四个人。”
“你们找到遇难的人了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们把他带回来了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活的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在哪儿?是什么人?”
“他是,”通讯记者答道,“说得更正确些,他过去是一个人!赛勒斯,我们所能答复你的只能是这样!”
然后他把探险的全部经过和搜查时的各种情况都告诉了工程师,岛上唯一的房屋怎样长期地被遗弃着没有人住,怎样最后捉住了这个已经不象人的遇难者。
“问题就在这儿,”潘克洛夫接着说,“我不知道我们该不该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当然应该,潘克洛夫。”工程师很快地说。
“可是这个可怜的家伙不懂人事!”
“目前可能是这样,”赛勒斯·史密斯说,“但仅仅几个月以前,这个可怜的家伙还和我们一样,是一个人呢。要是我们之中有谁长期孤独地留住在这个岛上,谁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?剩下孤单单的一个人是最大的不幸!朋友们,既然你们发现这个可怜的家伙变得这样,我们就应该相信,孤独能够很快地摧残人的理智!”
“可是,史密斯先生,”赫伯特问道,“你怎么会认为这个不幸的人是最近几个月才变得这么野蛮的呢?”
“因为我们发现的那张纸条是最近才写的,”工程师答道,“而写这张纸条的又只能是这个遇难的人。”
“也可能是这个人的一个已经死了的伙伴写的。”吉丁·史佩莱说。
“那是不可能的,亲爱的史佩莱。”
“为什么?”通讯记者问道。
“如果是那样的话,纸条上就会提到有两个遇难的人了。”史密斯答道,“可是它只提到一个人。”
然后赫伯特简单地叙述了旅途中发生的事情,他详细地谈到在风暴正激烈的时候,俘虏突然变成水手的奇事,这说明他脑子里可能闪过什么念头。
“好,赫伯特,”工程师说,“你注意这件事很正确。这个不幸的人不是无法医治的,绝望把他变成这样,可是在这儿他遇见了他的同胞,他既然还有灵魂,我们就要挽救他的灵魂!”
他们把达抱岛上的遇难人从乘风破浪号的前仓里带了出来,工程师对他十分同情,而纳布则表示非常惊奇,刚上岸来,他就表现出有逃跑的意图。
可是赛勒斯·史密斯走过去,把一只手搁在他的肩膀上,样子显得非常威严,同时又以无限仁慈的目光看着他。这个可怜的人受了这种崇高感情的影响,马上就听从了,他逐渐安静下来,垂着眼睛,低下头,不再抗拒了。
“可怜的人!”工程师喃喃地说。
赛勒斯·史密斯长久地注视着他。单从外表来看,这个可怜的人已经完全不象个人了,然而也和通讯记者一样,史密斯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线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智慧之光。
大家决定让这个遇难人,也就是陌生人——他的伙伴们从此都这么叫他——在“花岗石宫”里单独住一间房子,到那里他就逃不出去了。他们毫不困难地把他领到那里;经过细心的看护,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林肯岛上居民们的一个伙伴的。
通讯记者、赫伯特和潘克洛夫都饿得要死,纳布急忙准备早饭;在吃饭的时候,赛勒斯·史密斯详细地听他们讲述了到小岛探险的全部经过。他同意伙伴们的看法,陌生人不是英国人就是美国人,他们由“不……颠……”这个名字可以联想到这一点;此外,从浓密的胡须和纠结蓬松的头发里,工程师还能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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