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五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(中)(2 / 6)  英雄志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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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印大师,方今净土世界第一高僧,他身旁几位是法因、法宏、法慈……

    眼看灵定岔开了话儿,余愚山却不死心,大声道:方丈、王爷!请听卑臣一言!方今西北大灾,干旱丛生!虽说天地不仁,然纵观朝廷上下府州各道,宁无汗颜之处?今西北饿殍遍地、众生如坠地狱道、饿鬼道,京城却是歌舞升平、酒池肉林。此皆因天下富益富、西北贫越贫……

    说着说,便从怀里取出一份奏疏,喊道:这本奏章,乃臣冒死所就,奈何给事中不肯收,要我送去内阁,去了内阁,又要我送去都察院,去了都察院,又要我送回给事中……王爷、大师,上天纵无好生之德,可你们呢?你们岂又忍心见西北百姓……

    正演说间,两脚腾空离地,已被游天定等人架了走,声音渐渐远去,终至消失无形了。

    徐王呆了半晌,喃喃地道:大师,您……您方才说什么?灵定忙道:我说这位便是法印住持,他身旁是法因、法宏、法慈几位大师……皆是得道高僧、普渡众生……

    徐王醒了过来,忙道:久仰、久仰,本王这儿有些香火钱,不成敬意……说着掏出元宝,正想做为香火钱,法印却转过了身,自向淑宁道:阿弥陀佛,许久不见女居士了。月前千人抄经祈福,劳您出了大力,功德无量。徐王微感惊讶,忙问妻子:你……你认得他们?

    淑宁不去理睬丈夫,径自合十道:抄经祈福,一为皇上延寿、二为国家祈雨,都是天下头一等大事,妾身虽为女子,亦不敢落人之后,几位大师何须言谢?众僧一齐回礼: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,王妃慈悲为怀,天下幸甚、百姓幸甚。

    看徐王平日不烧香,临时抱佛脚,拿了一只破元宝,便想赚买人心,未免把红螺寺瞧得小了,这会儿便给冷落一旁,反倒是王妃娘娘,上下都已打点过了,人缘自是好上了天。卢云冷眼旁观,心中便想:看这徐王才大志疏,儿子要想入主东宫,定得瞧母亲的作为了。

    这淑宁是杨肃观的表妹,便等于有了镇国铁卫做靠山,仗着表哥的势力,官场上自是拉帮结党、无往不利,如今灵定收了她的儿子当徒弟,瞧得必也是杨肃观的面子,与徐王无涉。

    风雪甚大,众人说了几句话,都觉得冷了,那载儆却始终昏睡不醒,法弘皱眉道:世子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舒服了?一听此言,淑宁立时泪洒当场,哽咽道:他……他跌伤了……

    众僧纷纷急问:好端端的,怎会跌伤了?淑宁啜泣颤抖,料有什么难言之隐,法慈忙道:这可不巧了,万岁爷今晚召见八世子,怕是要文比武较,现今世子跌伤了,这该怎么办才好?徐王忿忿不平,大声道:都伤成这样了,还比什么武?较什么量?几位大师!我儿子若有什么万一,你们定得主持公道!要杨肃观给我儿子赔命!

    听得此事与杨肃观有关,众人莫不面面相觑,颇感错愕。徐王愤慨无已,正要说出经过,却让淑宁拉住了衣袖,低声道:你少说几句,打伤载儆的是那野种,不是我肃观表哥……

    徐王气往上冲,大声道:儿子都伤成那样了,你还替那姓杨的说话?你还配为人母么?

    这话说得太重,灵定忙道:阿弥陀佛,此事与我杨师弟一家无涉,全是老衲之过,一会儿我那灵音师弟到来,凭他几十年的针灸功夫,定能妙手回春。

    这话算是为杨肃观解围了,在场无不频频称是,徐王却不买帐,大声道:怎么?左手打人、右手治伤,这会儿便没杨肃观的事了?大师!你到底站在哪一边?

    众人心下暗暗好笑,都觉徐王胡涂之至,想他的靠山便是杨肃观,吃杨家、喝杨家、如今还不忘骂杨家,若真骂倒了杨肃观,日后儿子却能靠谁?卢云看在眼里,也是暗自摇头,他叹了几声,便从廊下离开。

    走不数步,忽见花台上有个纸袋,伸手拾起,却见纸袋里搁了一份奏折,霎时心下一醒,已知便是先前那户部主簿余愚山的上疏,想来让兵卒没收了,便胡乱扔到这儿来。卢云沈吟半晌,心道:也罢,给事中不收他的本子,内阁也不肯代转,便让卢某人替他呈上吧。

    卢云毕竟是儒生,向以天下为己任,何况如今并无官职,内阁管不住他,给事中也拦之不住,凭着一身武功,过去不敢想、不敢做的事情,此时都变得易如反掌了。

    宦海前程,再次出发了,卢云将纸袋揣入怀里,一时之间,身上微微发热,好似成了当年那个热血书生,十年来的种种折磨苦难,当此一刻,竟都算不上什么了

    卢云脚步有些激动,只想看看皇帝身在何处,也好把奏章递进去。一路沿长廊而去,转过殿侧,来到一处下坡,信步而下,却又见了一大片空地,放眼望去,四下满是官轿座骑,却是车马停当之处,空地对面另有座建筑,上书云会茶堂。

    卢云心下大喜,自知来对了地方。看各方来客驾车上山,便得到此处停歇,若要寻找顾倩兮的芳踪,此处正是地方。

    顾倩兮现身,皇帝老儿也得靠一边去,卢云脚下急急,行入了空地,便要寻找顾倩兮的座车,当下一顶一顶轿子看去,正忙间,忽听啡啡之声,转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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