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慨。也许吧,苏瑞云也不会忘记那个农家小院的。
而在我来说,只怕是要等到我老年痴呆的时候,才有可能忘记这一切。
一周之后,苏瑞云和张宜欣回了太和,回她的老家接母亲和爷爷去绵阳。因为她考得很好,家族在绵阳都会庆祝聚会一次的。而那一年,她妹妹小七因为高中补课,倒没有回来。
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疯狂,她们去了太和,我也跟着去了。只不过,我去的时候,天都黑了。
我走了熟悉的山跃,然后躲在她爷爷别墅后面的山顶上,自备了干粮的。那晚上,她爷爷家里人还是不少,很多人都来吃饭,王凤也带着老婆孩子去了的。
到了半夜,苏瑞云悄悄的出了后门,来到山上,与我在山林里幽会。她离不开我似的,我也离不开她,一切实在太过于美好。因为第二天早上八点多,她就要走了。所以,我们接连不断的交流,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她才回家去。
我也简直是疯了,在苏瑞云走了之后,便回了一趟我的小学校,从那里顺公路走过去,然后藏在林子里。
当我在林子里看到王凤新换的豪华七座商务车开过来的时候,我才装着路过的样子,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岔路口子上。
然后,王凤很快就开到我身边了,停下了车,说兄弟,你咋在这里?
我说回学校拿点东西,要去果城一趟呢!
他说正好,车上还有座位,他顺我一程。
于是,我也就很自然的上了车。
车上呢,苏其阳老乡长还是热情的打了招呼,他坐在副驾驶上。后面,苏瑞云的母亲和她、张宜欣坐在中间。很显然,苏瑞云母女俩对我报以了冷脸,而且张宜欣还对我笑了笑,笑得有点鬼,似乎感觉很有趣似的。
我呢,也只能上去后,坐到了最后的角落。头天晚上和苏瑞云折腾很久,而那些天也是太狂躁了,所以我很困,坐在车上就睡着了。
三个多小时后,王凤才把我叫醒来。我睁开眼,才发现车里都空了。
我问他爸和嫂子、侄女呢?
他说都上车去绵阳了,张宜欣都已经被他送回果城的家里了。
我那时那个遗憾啊,睡得真死啊,都没来得及目送一下苏瑞云。
我哦了声,说我也下车了。
王凤看着我,笑说你这家伙好像瞌睡没睡够一样,都有点黑眼圈了,暑假里折腾啥呢,也不见你回来跟我们喝酒、打牌。
我说在老家呢,休养,看书,十月份又要自考了。
他倒没有多心,便说请我去吃个中午饭,喝个酒,下午休息一下,晚上再洗个脚,做个保健,放松放松。
凤哥呢,一直都是这特性。家里有老婆孩子,但在外面还是要乱来。不过,他虽然经济条件好,但从不养情人什么的,说花钱能买来的东西过一下瘾就好了,养情人破坏家庭。这家伙,很有自己的特点。
我那时候呢,想想去洗个脚,做个保健,也行。
于是,凤哥把我拉到他常去的一家火锅店,我们两个人喝了不少的啤酒,然后直接开了个钟点房睡了一下午。
到了晚饭的时候,我们去了另一家火锅店,碰上了青润明、何为和王治培。这三个家伙放了假之后,都没来我家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我一问,呵呵,王治培谈了个对像,在上海做美容美发,还是我老家那边的,只是村子离得较远。王治培搞起了手机,至今记得是TCL,金喜善打广告的那一款。他的女人叫青青,挺有意思的名字。这家伙吃着饭,给青青打着电话,那叫一个体贴和激动。
何为和青润明呢,说是在城里准备跑一下关系,调动一下工作。这让我有些郁闷,说他们是不是要调回各自的老家?他们说暂时还没定,只不过价钱高了,要调回各自老家的话,怕是要花七八千了。
他们问我呢,调不调?
我说调锤子,舍不得拿钱喂狗。他们只能一笑,不再谈这个。结果我们四个人和凤哥一起,吃了顿火锅,喝了不少酒,醉迷迷的。
然后凤哥便拉着我们四人,说去先洗脚。
凤哥对于果城一直很熟悉的,因为他有不错的七座车,乡上好多领导进果城都是包他的车呢!当然,那些当倌的来城里消费,凤哥跟着沾了不少的光。
凤哥将我拉到了一家新开的洗浴中心,那里装修很上档次,女人们在夏天里穿得更那什么,更有吸引力。
我给凤哥说我就洗个脚,正正规规做个保健就行了。他却拉着我,说你少说那些了,年纪轻轻的,夏珍秀之后这么久了,你小子能不泄一下火吗?
我说凤哥,总是花你的钱,不好意思的。他低声说,这洗浴中心我有金卡,是乡正府那几爷子开的,咱可以随便玩。
我一听这个,也是愤怒不已。那里那时候包个夜都是六百块了,妈的,老子教书才多少钱一个月啊?那些乡上的老爷们,用的还不是纳税人的钱?想想,真是怒啊!他们用得,老子就用不得?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