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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霏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个长得像极了父亲的男人,问道:“请问,您找什么人?”
凌朝风不能说小晚的名字,便道:“我的妻子。”
此时凌霁从后门进来,见店里来了客人,很自然地迎上前,可与凌朝风打了个照面后,也是愣住了,已然满头白发的男人,定在原地不自禁地喊了声:“爹……”
凌霏立刻走来哥哥身边,轻声道:“哥,这个人很像对不对,他和爹爹年轻时一模一样。”
店里其他人也出来了,老老少少十分兴旺,凌朝风想到这可能是他上辈子留下的儿女子孙,心中莫名有些高兴。
“我想我应该是找错了,告辞。”他决心不留在这里,这奇妙的缘分和凌乱的辈分,高兴归高兴,心里脑袋里,终究是乱糟糟的。
客栈的人没有挽留,凌朝风骑马离去,回到白沙县,在镇上的普通客栈里住下,随意吃了点东西后,就到街上逛了逛,在茶馆里,听听当地百姓说过去的故事。
他向人打听凌霄客栈,一个上了年纪的笑呵呵地说:“现在的人没几个知道,当年这方圆十里,提起凌霄客栈,可以让不听话的孩子乖乖老实,连大老爷们儿走过那客栈都要绕开些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年的事,那时候的凌霄客栈,还是家百姓口中的黑店,但自从凌朝风娶了青岭村的穆小晚后,一切开始有了变化。
说什么逢年过节,镇上有集会,都能看见那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来游玩,遇上天灾人祸时,凌霄客栈也慷慨解囊帮了不少人。
听了半天故事,凌朝风从茶楼出来,顺着路人指的方向,走了十来里的路,到了一个村庄,如同黎州府和白沙县一样,这里也让他感到熟悉。
有小孩子从村里跑出来,绕着他追逐嬉闹,凌朝风让开些,含笑看着他们往远处跑。
他进村子里走了走,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穆工头的家门前,穆工头和穆文保早已作古,但穆家的儿孙还留在这里。
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站在院子里看见他,热情地问:“您是外乡来的吧?找人吗?”
凌朝风问:“请问这村里,是不是有一位叫小晚的人?”他想起茶馆里的人说的话,便道,“是姓穆,穆小晚。”
那妇人愣了愣,上前来仔细打量凌朝风,问道:“我们家就姓穆,您要说是穆小晚,那是我家男人的姑奶奶,都走了二十多年了,若是活着都要一百多岁了,您瞧着也就二十来岁模样,怎么会认得她又找她?”
凌朝风心中一喜,将这家看了又看,穆家婶子反而警惕起来,和气地问:“你到底要找什么人?”
“是家中祖辈托我来找。”凌朝风胡乱说着,摸出一锭银子交给妇人,“家里长辈说欠穆奶奶银子,要我送来,没想到老人家已经走了。”
“我家姑奶奶在京城有很多朋友,我倒是听说过,听口音您是从京城来的吧?”穆大婶笑道,“可是您怎么不送去客栈,反而往娘家送?”
凌朝风随口解释道:“是长辈交代的,您看我这点年纪,过去的事自然不知道。”
穆大婶想了想,还是把银子还给了凌朝风:“老太太都没了,这事儿您跟我说也说不上,我们家不缺银子,平白无故拿了,那怎么成。您回去就交代家里的老人,说我家老太太没了,多谢他们惦记着,将来有空来这里,来家里坐坐喝杯茶。”
凌朝风没有勉强,随意与妇人说了几句话,就准备离开。
穆家婶子客气地送送他,走过村尾,那里一家人正在打孩子,一大一小母女俩满院子乱窜,那女孩子被抓住了按在柴堆上,叫她娘劈头盖脸地抽打。
凌朝风看得愣住,穆大婶则跑进门去劝:“别打了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叫人看着,还当你这个娘是后娘呢?”
打人的女子气得骂骂咧咧,说她闺女偷家里的银子,给她拿去学堂买书的钱,也叫她偷偷背着买了吃的花得干干净净,越说越是气得不行,竟是将穆大婶推出来锁了院门,继续追着她女儿打。
穆大婶对凌朝风苦笑:“乡下人,打孩子是家常便饭,小哥儿你别笑话。”
凌朝风摇头:“不碍事。”
“别打太狠了,是你自己生的,又不是捡来的。”她朝院子里喊了一声,继续送凌朝风出村子,说起自家姑奶奶,她也不甚熟悉,毕竟差着辈分也不大往来,倒是听村里的老人说,她家姑奶奶小时候命苦,天天叫继母虐打,可后来嫁了好人家,还不忘回来接济亲爹和弟妹,是个十足的好人。
穆大婶给凌朝风指路说:“过了镇上再往东走十里地,就是凌霄客栈,那里才是姑奶奶的家,她的儿孙都在那里,上个月我们还去奔丧,哎……”
这些事,凌朝风都知道,小晚不是说,儿子儿媳妇就要死了吗。
他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可以找回前世的家人,可他不能轻易对任何人说起,小晚说过,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恐慌。
离开青岭村,走到白沙县时,已然夕阳西下,凌朝风站在桥上,看着夕阳落在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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