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孩子,给码头上的人托付了几句后,就驾车把小晚送回家。
客栈里,霈儿正在摇篮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弟弟,见娘亲回来,立刻扑上来,小晚抱着霈儿和怀里的女儿,泣不成声。
安顿好小晚,彪叔再往镇上去找妻子,等他带着张婶回来时,码头上的人来了,告诉他们那女人被冲到一里地外,捞起来时已经没气了,三娘就这么死了。
活生生死了一个人,码头上的人不敢不报官,他们来打声招呼,只能对不住了。
小晚守着自己的孩子在屋子里,其实在码头上她就已经想好了,自己若真的杀了人,她愿意接受任何惩罚,只是,她舍不下自己的孩子。
傍晚时分,衙门里来人了,要把穆小晚带去衙门问话,张婶阻拦说:“家里两个孩子等着她喂养,你们把她带走了,孩子怎么办?”
捕快倒也和气,说道:“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,可死了人是大案子,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早些解决早些了事,是那女人抢孩子在先,这事儿不难办。”
小晚听得动静,将自己穿戴整齐,她刚刚把一双儿女喂饱,这会儿给霈儿擦了一把脸,给他穿好衣裳,笑着说:“霈儿,娘要离开几天,这几天你要帮着姥姥一起照顾弟弟妹妹,娘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霈儿眼中含着泪,他点头:“娘,霈儿听话,可是你要早些回来。”
小晚抱着他,摸摸他的小身体,欣慰地说:“霈儿真是乖孩子,是大哥哥了,有霈儿在,娘可安心了。”
不久后,她便独自从楼上下来,留下儿子照看弟弟妹妹,张婶哀求捕快再通融通融,可人命关天,这事儿总要解决才行的,小晚反过来劝张婶,并把孩子托付给她。
眼睁睁看着小晚被捕快带走,张婶慌张地问彪叔:“朝风现在在哪里,他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彪叔安抚她道:“你别着急,小晚不是故意杀人,当时的情景所有人都看着,知县老爷不会为难小晚,不过是走个场罢了。相反,我们该在乎的,是小晚怎么面对自己杀了人,只怕她心里一辈子放不下。”
小晚到了衙门,知县大人问了她一些话,毕竟死了人,知县还要上报知府等,没那么容易就能解决,就暂时把小晚收押看管,但没有为难她,还叮嘱狱卒好生照顾。
小晚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,可大牢终究是大牢,潮湿阴冷气味难闻,还有其他犯人的哭喊哀叫。
她静静地坐在干草堆上,胸前隐隐发涨,想到霁儿和霈儿不知怎么才能填饱肚子,这才落下了眼泪。
“相公,我杀人了……”小晚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“相公,你快回来。”
这一日,凌朝风刚刚离开京城,小晚交代他转达二山的事,他也好好和弟弟说了。
这趟出门办事很顺利,心情极好地快马加鞭往回赶路,此刻在河边让马儿吃口草,他就着河水洗把脸,忽然心里揪着疼,莫名其妙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凌朝风的眉头轻轻一抽,回身摸了摸马儿,再次翻身上马,挥鞭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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