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抬得起头。”
小晚抿着唇,感觉到连忆的手微微颤抖,而门前似乎有脚步声,她听得出来是相公的动静,但是他已经离开了。
小晚想啊,倘若她嫁给凌朝风好多年也生不出娃娃,她会怎么做怎么想?
“连忆,或许因为相公已经有了霈儿,哪怕霈儿不是亲生的,在我的话,若是和你一样的遭遇,我兴许就高高兴兴养着霈儿和相公过一辈子。”小晚说,“自然了,我现在说什么都容易,根本没法儿真正的设身处地,可是我能确定的是,相公她若知道我为了孩子要他纳妾,他会生气会骂我的。”
连忆含泪看着她,小晚继续道:“我没见过二山弟弟,可我知道他一定和相公是一样的人品,连忆,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,千万别这么想。你想一想,二山娘亲的遭遇,你忘了吗?”
连忆愣住,可不是吗?
当年婆婆与公共相逢于微时,婆婆陪伴丈夫度过多少辛苦岁月,奈何多年不孕,竟在丈夫步步高升飞黄腾达时,被如今的毕夫人闯进门,夺走她的一切。
那么巧,毕夫人生下儿子的那年,她终于有了身孕,或许在旁人看来,也算是皆大欢喜,但偏偏就有了后来的悲剧。
“难道你要让曾经的事,在你和二山的身上再发生一遍吗?”小晚温柔地说,“连忆啊,你不要胡思乱想,你看叔和婶子他们没有孩子,照样开开心心的。我念书少,不会讲大道理,可我觉得人活着过日子,都是一样的。我若是你,我可能也会一辈子为了自己不能生孩子而伤心,但我也绝不会把自己的男人,让给别的女人。”
连忆怔怔地看着小晚,小晚坚定地说:“什么都能让,自己的男人可不行。连忆,咱们这话到此为止,再也再也别提起来了好吗?我是你的嫂嫂啊,该听嫂嫂的话对不对?”
“嗯……”连忆伤心极了,伏在小晚肩头大哭了一场,但哭过之后,她就决心把这件事忘了。
几天后,连忆从白沙河码头搭船去京城,凌朝风亲自来送,连忆登船前,凌朝风对她说:“二山若是欺负你,只管回来告诉我,他若敢在外头拈花惹草,你也绝不要纵容他。他如今得意,难免忘形,你要看紧他。连忆,客栈不是你的婆家,是娘家,这里只有为你说话的人。”
连忆心中好安慰,笑道:“可惜我要赶着回京谢恩,不然真想等嫂嫂把孩子生下来再走,大哥一定好好照顾小晚,孩子生了立刻给我们写信。”
凌朝风颔首,叮嘱连忆在船上小心,目送大船离岸后,才回到客栈。
可是刚到门前,马儿还没停下,就见彪叔慌慌张张从门里跑出来,一见他就嚷嚷:“朝风你快进去,把马给我,我去找大夫,小晚肚子疼得厉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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