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发生,其次是在关中募兵,尽快平定安禄山的造反,臣前日已着令户部写出报告,请陛下开议。”
绕了一圈,又回到了日程安排上,每日朝议的内容安排一般是由相国拟定,报皇上核准后,再由殿中监事先发出,在李隆基的晚期,就不再过问此事,基本上就由李林甫说了算,这就是李林甫能权倾朝野的一个重要原因,他能主导整个朝议。
李清走的还是这一步,所有朝议的内容都是由他事先在诸多政事中选取,再交给李豫核准,最后由殿中监散发给参加朝议的各官员,让他们能事先准备,而不是皇上临时兴起说,‘各位爱卿有本可奏,无本散朝’,如果是那样的话,就等于是越过了相国,直接向皇上汇报,这属于越权的行为,在严密的官僚制度里这种情况应该是不被允许的。
而今天议题有两个,一是稳定米价,另一个就是募兵,都是当务之急,李豫默默地点了点头,同意李清之说,他随即向户部官员的队列看去。
苗晋卿深深吸了一口气,大步跨出了朝班,“陛下,臣有本奏!”
他取出奏折,高高举过了头顶,一名宦官下来接过,转给了李豫,李豫一边翻看一边听着他的陈述,“这几日,臣从各个渠道收集来的情况来看,长安的粮食状况确实不容乐观,太仓的存粮约七十万石,这里面约五十万石是募兵用的军粮,不能动,其他要应付百官禄米、宗室开支,还有难民赈粥,所以臣最多只能划拨五万石到常平仓去,这五万石对平抑粮价实在是车水杯薪,再让我们看一看长安市面上的存粮,从西市各大粮肆和各坊墟市中的存粮来看,最多也只能支持五天,而且现在每日涌入长安的原市民及饥民就达两万人以上,从昨日起,各粮铺已经出现了惜售,黑市上的粮价已经突破每斗一千五百文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苗晋卿语气平淡,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,李豫尽量克制住心中的忧虑,一直听他说完才问道:“那苗爱卿可有对策?”
苗晋卿叹了一口气,沮丧地说道:“对策是有,但效果不理想,刚才第五尚书也说,户部准备拨出一部分钱到富户购粮,事实上从前天起,常平署已经开始收粮,但到昨天晚上一共也仅仅收到了二千余石,远远不够啊!”
这时兵部尚书韦见素忽然插口问道:“那苗侍郎用的收购价是多少?”
韦见素也是户部出身,而且也兼任过太府寺卿(自从李清开始,户部侍郎兼太府寺卿便已成为一种惯例,便于户部对财政的掌控),他对长安的物价规律十分了解,从苗晋卿刚才所说,黑市上的粮价已经突破每斗一千五百文,他便感到了不妙,他知道朝廷不可能用高于官价的价格去收购粮食,否则将出现粮价越来越高的恶性循环。
果然,苗晋卿说出了让他最担心的价格,“八百文!”远远低于黑市价,这样一来,官府当然收不到粮食。
韦见素摇了摇头,对李豫道:“陛下,若再不采取有力措施,恐怕长安会发生民变,这将极大削弱陛下的威望。”
如果说苗晋卿的话使李豫深感忧虑,那韦见素所言就是让他坐立不安了,韦见素话音刚落,他立刻便接口道:“韦爱卿可有好的办法?”
韦见素回头向第五琦略略歉了歉身,方才回答道:“昨日臣和右相商谈过此事,我们的意见都是一致,非常时期须用非常手段才能见效。”说罢他向李清点点头,示意后面由他来继续接着说。
“韦尚书说得不错,是须用非常手段?”李清再次站了起来,向李豫施一礼,呵呵笑道:“打家劫舍应是京兆尹之事,韦尚书却推给了我,请陛下容臣再次越俎代庖。”
李豫听他说得有趣,也忍不住微微笑了,刚才的烦闷之心被一扫而空,虽然他不喜欢李清独揽兵权不放,但在危急的时候见他出头,李豫心中还是感到了一种踏实。
“右相不必多礼,但请直言!”
“陛下,臣也是老户部了,臣知道长安的存粮虽然紧张,但也绝非象苗侍郎所言,只能支持几天,现在是六月底,按过去的经验,臣以为至少还能坚持两个月,关键是多寡不均!”
‘多寡不均’四个字从李清口中说出,大殿里顿时嗡嗡声一片,有的人心中轰然叫好,有的人却在暗中大骂,其实人人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?可谁也不敢说,恐怕满朝文武也只有李清敢说出来。
李清扫了一圈大殿,见有人欢喜有人忧,他轻轻冷笑一声道:“所谓非常手段,其实就是用重典制乱,总结起来也只有三条,第一要打击黑市,请陛下立即下旨,凡胆敢私自倒卖粮食者,一律处斩!”
“陛下,这是否太过。。。。。。”门下侍郎张倚立刻站出来反对。
李豫却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,冷然道:“李相国所言正合朕意,准奏!”
李清瞥了张倚一眼,见他满面通红地退了下去,心中不由冷哼一声,继续道:“第二条,严禁私囤粮食,户部可制定每户存粮上限,凡超过上限十石者,杖一百流放西域戍边三年;超百石者,家主处斩,家人皆流放西域终身为奴;若有超千石者,满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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