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环护左右,警惕地观察四周的情形。
这却让秦掌柜呆住了,暗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上个月在长安见他还神采飞扬,怎么到了扬州才一个月便成了这副官相,但人既然已经来了,千万不可怠慢,他忙笑呵呵地迎了上去,连连作揖:“侍郎大人亲临,鄙店实在是荣耀倍至。”
“哪里!哪里!秦大掌柜果然有魄力,真将总店搬到扬州来了。”
李清亲亲热热地挽住他的胳膊,低声笑道:“再透露一个消息,我已经上书皇上,建议成立盐铁监,将来署衙可能就会设在扬州。”
“真的?”秦掌柜一阵惊喜,若将盐铁监设在扬州,那这里的商业会愈加繁盛,他将总店迁来就押对了。
“不过要等几年后,将铁、茶都纳入专卖后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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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李清在和秦掌柜在盾巷里一边走一边寒暄,在外围的宾客里、在吹鼓手中、在舞姬中,杀气悄然而生,几双锐利且狠辣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盾巷,紧盯着移动的目标。
李清步上台阶,盾牌也随之一面一面撤消,换成了一把把冰冷的钢弩,簇拥在李清身后。
秦掌柜望着占了大半个场地的士兵,脸上露出一丝苦意,这样的话,开业仪式可就做不成了,李清仿佛知道他的心思,微微笑道:“我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柜坊的流程,再看看你们钱库的防护措施和章法,并非为参加仪式而来,秦掌柜不妨派一人带我去便是,不打搅你们的仪式。”
秦掌柜松了口气,歉然谢道:“多谢侍郎大人体谅,我这就去派人。”
李清已经走上台阶,一只脚跨进了大门,那数双目光忽然发现李清竟然要进大门,而不是去司仪那里剪彩、铺红,事出意外,若目标进了大门,可能就再无机会。
‘啷!’地一声轻响,从宾客中忽然飞出一条灰影,迅捷无比,如疾风劲雨般从空中向李清扑来,一把闪亮的长剑刹那间便到了一丈外,但数十支弩箭也几乎是同时射出,封锁了他所有的进路,此人武功极高,身形猛地下坠,躲过箭雨,一个兔起鹘落,身子竟纵身从士兵们的腿边掠过,剑尖直指李清的下腹,与此同时,一把飞刀从吹鼓手中射出,刀尖湛湛闪着蓝光,去势极快,瞬间便和剑客同至,直取李清面门。
几乎是本能,李清挽住秦掌柜的胳膊猛地一拉,将瘦小的秦掌柜拉到自己面前,形成一个肉盾牌,同时挡住了飞刀和长剑的袭击,他人却一个翻身倒地,滚进了屋内,剑客随即食指一弹,长剑射进屋去,只听‘镗!’地一声闷响,仿佛击中铜锣,却低低听见里面一声惨叫,剑客正要回身寻路,忽然醒悟过来,右脚在地上一点,又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,再次借力向屋内扑去。
蓝湛湛的飞刀已后发先至,‘噗!’地一声正插在秦掌柜的鼻子上,秦掌柜大叫一声,倒地而亡,脸上瞬间变得漆黑。
而那剑客却如泥鳅般油滑,眼看就要扑进屋去,就在这时,‘嗖’一支劲箭射来,快如闪电,捏拿得丝毫不差,一箭斜射穿了剑客的脖颈,竟牢牢将他钉在地上,恼羞成怒的众亲兵一拥而上,将他乱刃分尸。
只见马车顶上荔非守瑜傲然收弓,他又迅捷抽出一支长箭,拉弓圆满,箭向刚从吹鼓手中逃出的刺客射去,箭尖闪着寒光,如影相随,又象是号角,百把钢弩一齐发动,弩箭密集如雨,那刺客逃无可逃,竟被射成刺猬一般,大叫一声,掉下河去。
这时,一名军士从屋内冲出,大声叫喊:“都督遇刺了!都督遇刺!”声音惊惶而带着哭腔。
两名刺客从发动到被杀只经过极短的时间,直到李清遇刺的叫喊声响起,呆若木鸡般的宾客忽然爆发出一片惊叫,场面大乱,桌椅被撞翻,不停有人跌倒,哭爹叫娘向外爬去,但李清的数百侍卫一半冲进屋内,另一半却象雕塑般一动不动,他们久经沙场,心似铁一般坚硬,丝毫不为乱象所动,只牢牢把守住大门,封锁住所有的进攻线路。
这时,藏在舞姬中的最后一名女刺客见再无机可伺,转身便随人群奔逃,逃出数百步后却又悄悄折回,她的任务是确认目标死讯,或在纷乱中寻找机会进行第三击,她隐藏在百步外,但距马车不到二十步,她见士兵们迅速将李清从屋内抬出,小跑着向马车这边奔来,手微微一抖,一把锋利的飞刀从袖中滑出,抽出刀鞘,刀锋在阳光下闪闪着淡淡的蓝光,她眼睛紧紧地盯视被士兵们抬着的目标,奇怪!他的身上竟没有半点血渍,忽然,她感到身后似乎有点动静,一回头,眼前蓦地出现一张大弓,一支长箭对准她的脸庞,数十把钢弩冰凉凉地围指着她。
只听荔非守瑜冷冷一声长笑,“我家主公说这刺客一定还有第三人,那应该就是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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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后,长安城内一片鸡飞狗跳,到处是盘查的士兵和衙役,不断有可疑人被抓走,户部侍郎遇刺重伤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扬州城,人们议论纷纷,皆说李清是因推行盐政而遭报复。
在城门口、在大街热闹处,到处是官府刚刚张贴出的重金求医布告,凡善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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