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气得多,不过献媚归献媚,这样识相的人他却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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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老臣以为南诏杀吐蕃使臣此举大大不妥,一来堕了我大唐的盛名,二来开了个恶劣的先河,自古两国相争不斩来使,而且。。。。。"
李林甫忽然发现皇上似乎并不在听他的话,说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而且什么,说下去!”李隆基将手中的御砚轻轻放下,龙目微张,一道冷光直透李林甫的心底,似乎将他的老底看个清清楚楚。
李林甫觉得自己在此事上犯了个大错误,他想当然地以为经过自己渲染,李隆基必然会恼怒万分,自己只需再点把火便足够了,可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,皇上似乎早已经知道了此事,而且知道得比自己还要详细。
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,皇上在南诏必然有眼线,自己再提此事是否明智?但皇上已经问了,他又不得不答,李林甫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老臣以为就算是要杀吐蕃使臣,也应先照会皇上,得到皇上批准后再做。”
这话说得极为勉强,他又怎么知道李隆基有没有批准过呢?李林甫暗自后悔,他今天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果然,李隆基沉吟片刻,温和地对李林甫笑了笑道:“陈相国年事已高,在南诏染病,朕已传旨命他回来养病,出使南诏的正使便由韦尚书担任,以后南诏事务就交给太子去处理,相国还是专心国内事务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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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辚辚,一行侍卫保护着李林甫的马车在皇城内行使,李林甫阴沉着脸,皇上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。
“杀吐蕃使团虽然过激,但对目前南诏局势是十分有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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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韦尚书干练有为,深得朕之心,朕已决定加封他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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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毅都尉李清在滇东立下大功,朕决定接受相国上次的举荐,命其到地方为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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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桩都是对太子的利好消息,他辛辛苦苦夺来的南诏主导权就这么拱手让了人,“陈希烈,你让我失望啊!”
李林甫忽然感到一阵恼羞,自己应该早就想到此人是个无用之人,再派个副手给他就好了,杨慎矜和吉温都是极得力之人,要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去南诏,局面就决不会象今天这样。
还有那个李清,枉自己对他一番栽培,竟然没有在南诏争夺中替自己出一点力,倒帮了韦坚,李林甫一阵冷笑,“李清,难道你还想吃回头草不成?”
正想着,马车慢了下来,一名侍从上前报告:“禀报相国,姚州都督李宓有要事想向相国汇报。”
“姚州?”李林甫微微一怔,心念一转,道:“让他过来!”
李宓是刚从南诏赶来,他本来嫉妒李清,要寻陈希烈告状,但陈希烈沉溺食色,一直不肯见他,后来又听说他生了病,偏在此时,朝廷又剥夺他的滇东管辖权,李宓的心态顿时失衡,究其原因,这都是那李清干的好事,他便借回京述职的机会,要在李清脑后狠狠砸上一棒。
李林甫斜睨他一眼,见他身量矮小,神态猥琐,心中对他着实不喜,但脸上依然笑呵呵道:“李都督千里而来,辛苦了,不知你有何要事要找老夫?”
听到相国大人的关怀,李宓感动得几乎要跪下去,他嗓音哽咽道:“人说相国大人爱护下属,此话果然不假,下官回姚州一定要以相国为楷模,时时告戒自己,善待百姓、善待下属。”
李林甫见他走题,眼中闪过一丝不快,旁边的心腹见了,便重重地咳嗽一声,李宓惊觉,急忙闭上他的鸟嘴,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,双手恭恭敬敬递了上去,“臣。。。啊!不,属下向相国大人举报一人,此人在滇东竟敢假传圣旨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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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诏朝野已经乱了套,吐蕃使团一千多人被杀,吐蕃大论死在太和城中,这无疑是天塌了下来,住在城门附近的百姓作证,他们看见是南诏士兵下的手,恐惧吐蕃报复,阁罗凤与于诚节两派互相指责,皆说是对方所为,与己无关。
病榻上的皮逻阁勃然大怒,命令彻底调查此事,无论如何要给吐蕃一个交代,可一连五天过去,负责此案的调查使已经换了三人,但惊天大案还是没有半点头绪,不过连白痴也知道,能一夜间杀死一千多人,除了那三个,还会有谁?
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但一队一队的士兵还是在太和城内大肆搜查,只要有半点可疑,抓了再说,看那架势,仿佛杀光吐蕃使团一千多人,只是几个小蟊贼干的。
为防止悲剧重演,大唐使团驻地则被保护得严严实实,恐怕连一只嘴尖一点的鸟都飞不进去。
吐蕃使团被杀对南诏局势的影响尤为剧烈,仿佛一张桌子忽然少了一条腿,倾翻已经是再所难免,它沉重地打击了阁罗凤支持者的信心,使阁罗凤不得不考虑退路,就在事件发生三日后,他便密令另一名支持自己大军将罗奉,率二万军进驻丽水(今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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