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嘴角浮出一丝微笑,自言自语道:“在希望中等待吧!李清,有些事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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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归王大营内也已安静下来,从明天起恶战即将开始,士兵们吃了晚饭便早早归帐,几个值勤老兵聚在军门前等待换岗的人来,这时,一名高个儿士兵跑来,手里捧着几块刚刚烤好的肉,忙不迭对众人道:“一人一块,快些拿去!”
众人大喜,连忙伸手接了,狼吞虎咽大嚼起来,想必肚子都饿极了,那高个儿士兵眼一斜,却瞅见一名年纪最长的老兵正将烤肉偷偷朝怀里塞去,不由笑道:“阿旺大哥,你留不住的,这仗不定什么时候才结束,那时肉早坏了,先吃吧!吃饱了,明天跑快一点,还能保一条命。”
那个叫阿旺的老兵见被人发现,脸上一红,只得将肉取出,呐呐道:“我家还粮呢!只是家里那几个崽儿想吃点肉,本想上山去打些野味,却遇到打仗这事,被村长硬派了过来。”
“你家里有个屁的粮!”另一名老兵粗口骂道:“现在哪家的粮不都被征光了,你家还会有粮?除非太阳打西边出,我们家就靠上山挖些蕨粑过活,不饿死人就算不错了。”
“就是!现在又是青黄不接之际,家里就指望我能进山弄点山货,可偏偏又要打仗,打仗也罢了,可滇东城里还有我大伯,城墙上守军中还有我堂兄,大家说说,这叫什么事!”
这时高个儿士兵探头看了看,正好看见有几人朝这边快步走来,连忙道:“快别说了,有人来了!”
众人闻言都立刻低头不语,脚步声走近,只听一人笑道:“你们都回去睡觉吧!今晚我另派人来站岗。”大家认出是军师寒日进,纷纷站了起来。
寒日进似乎瘦了不少,神色显得有些憔悴,见众人不动,他笑着摆摆手道:“去吧!天已经不早了,早些去睡吧!”
既然军师发话,众人都各自回了营帐,见众人走远,寒日进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,轻轻挥了挥手,手下迅速上前把住了军营大门,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色,暗暗忖道:“是时候了!”转身便向寒归王的大帐走去。
寒归王已经年愈五十,可他对女人的需求甚至比年轻人还要旺盛,他不喜欢住帐篷,外出行军打仗,一但驻扎的时间长一点,他总要人修建一座小小的城堡,用于安置他的随军姬妾,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的没带女人,他想几天便结束战争,满载战俘和女人凯旋而归,他这样想也并非没有道理,前些日子他来滇东城已经发现了这座城池的弱点,那便是城门,滇东城建在山上,没有护城河,只有一条浅浅的壕沟,只要顶住敌军的弓箭,就可以用巨木撞开城门,为此,他特地制作了一批阻挡箭矢的木兽,只待明天便可破城。
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先是亲兵低声喝问,然后便是寒日进的应答,是兄弟来了,正好要找他商量明天的战事,寒归王从座位上站起,只见门帘一挑,寒日进走了进来。
“营中情况如何?”
寒日进眼一扫,见帐内没有其他人,一只短剑悄悄从袖中滑出,他随口应道:“很好,没有什么事!”
寒归王瞥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异常苍白,心中有些诧异,刚要问时,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打斗声,紧接着是几声低嚎,立刻又归于安静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!”寒归王眉头一皱,大步朝帐外走去,忽然,他反应过来,猛地回头挥拳,可是已经晚了,肋下一凉,一把锋利的短剑没入体内,只剩柄露在外,寒归王大叫一声,跌跌撞撞向后退去,手指着寒日进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最后只听见他歉然说了一句,“大哥,对不起!我也想做滇东之主。”
这是寒归王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,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自嘲的惨笑,嘴唇动了动,手颓然地落下,就此倒地死去。
寒日进一直到兄长死去,他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片刻,他的眼睛猛地睁开,射出两道炽热的目光,立刻冲出营帐大声喊叫,“有刺客!有刺客!”
他的手下也跟着叫喊,“抓住他!快抓住他!”
整个大营骚动起来,寒日进的心腹大将段如箭指挥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有计划、有步骤地控制了军营,所有人一概不得离开大帐,将领们被请到了中军帐紧急议事,寒归王的人头已经被刺客割走,遗体上覆盖着黑布,被严密看管,不准任何人靠近,几个忠心于寒归王的将领也离奇失踪,在场的人面面相视,大家都多少看出了一点端倪,且不说当夜值勤的士兵都换成了寒日进的人,而且寒归王的亲兵全部被刺客杀死,这怎么可能,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寒日进就堂而皇之坐在帅座之上,毫无顾忌地发号施令,强烈地向大家暗示着什么。
约一个时辰后,在大营的一个角落,一支响箭飞向滇东城方向,发出尖利的啸声,刚从巫庙返回的李清仰视着这支响箭,一颗心悄然落下,寒日进已经得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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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巨大而沉闷的鼓声有节奏地敲响,驱散了薄雾,在空阔的山谷间回荡,寒归王大营全军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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