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哪一方得到它,都为要了修缮它,付出巨大代价!”
“对我宁家而言,我更认为,帮助大人您取得最终胜利,和王室交好并建立联系,才是最有利,最稳妥的发展方向。”
朱玄迹点点头,不再说话。
宁拙吐出一口浊气。
他心知,朱玄迹绝非真的想要渡让宫主之位。就算是真的,朱玄迹其实也没有资格渡让,第二轮殿试之后还有第三轮呢。
宁拙要表现出对宫主之位的兴趣,才真的愚蠢。
朱玄迹故意说这段话,只是提点宁拙,不要因为成为分家族长,就有不符合自己身份的欲望。
他也是在提醒宁就范,不要奢望自己不该获取的东西。
这就像宁就范之前在房间里,对宁拙说的那一句话:“有什么事情可以说,也可以不说。记住,你已经是我宁家的分家族长了。”
这句话是对宁拙说的,也是对院子里的金丹修士朱玄迹讲的。
许多高层的交流,就是这样,是温和而含蓄的。
朱玄迹对宁拙表现出来的态度,感到满意,至此才终入正题:“你当知晓,我此次来寻你的意图。”
宁拙深深一叹,再次对朱玄迹行礼。以他如今的底气,已经可以做到某种程度上的直言不讳:“朱大人,之前小子的确有所隐瞒。确实有很多话,很难说得出口。”
“晚辈早已料到今日情形,苦思冥想,准备了一样东西。”
“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。”
说着,宁拙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,递给了朱玄迹。
朱玄迹接过来,当场展开纸张,看到了上面的一首诗——
独留形影白云间,
云飘远山月无边。
对月共缔百年盟,
谋事在人成事天。
他微微皱了一下眉,旋即舒展开来,看向宁拙,对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不管是宁拙真的身上还有和不空门的契约,不能多说,还是宁拙为了自身利益,选择继续保留一部分情报,朱玄迹都选择了认可。
旋即,他手指微扬,法力一吐,催出火焰。
纸张抛到空中,已被点燃,迅速化为飞灰。
朱玄迹转身离去。
近期,龙鼋火灵对朱玄迹更加重视。
朱玄迹来到宁拙住处时,就立即招来了它的注意。
宁拙和朱玄迹的交流全程,都被龙鼋火灵看在眼里。
自然,它也观察到了纸张上的那首诗。
它感到疑惑:“这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龙鼋火灵焦躁不安起来,想了想,它还是主动联络宁拙。
“少、少主人,你没有事情吧?”它先假装关心,然后就开始追问纸张、诗词的用意。
“放心罢,我只是略施手段,就又一次打发了他。”
龙鼋火灵继续追问,诗词的意思。
宁拙:“哈哈,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
他旋即转移话题:“你不是想要炮轰葫芦火炉林,直接摧毁金炉废墟吗?我已经下定决心,去这么做了!就在近些时日,就会发动。你要时刻准备,听我召唤。”
龙鼋火灵大喜。它近日来一直在发愁,怎么样收服宁拙干这一炮。
没想到,宁拙先承受不住压力,答应下来了。
宁拙打发了朱玄迹,敷衍住了龙鼋火灵,便开始召集下属。
很快,宁向国、宁向前、宁沉、宁勇等人齐聚一堂。
宁拙向众人展示了他获得的宁家牌匾、祭祀牌位。
众人大喜过望。
“成了,分家之事终究是成了!”
“头儿,你太了不起了。”
“族长,我们可以另立门户了呀。”
堂中氛围热烈。
宁拙面带微笑,给众人充分的时间表达喜悦之情。
等到众人不再激动得大喊大叫,他这才对堂中一人道:“龟壳帮主,我让你搜集到的情报,都做成了吗?”
龟壳乃是龟息帮的帮主,擅长打探情报。
这一次宁拙专门将他调派,入宫做事。
龟壳当即道:“宁家族人们,在这一段时间里的过往言行,大致都被搜集起来。虽难免有遗漏的,但那些相信谣言,甚至偷偷鼓吹、贬低少爷您的,我全都记录在案了。”
堂中的氛围顿时一寂。
宁拙轻抿了一口茶,缓缓放下杯盏,这才道:“很好,很好。”
他看向堂中众人:“我大伯丧子,做出这等事情来,是情有可原的。他想要用于众人之口,来促成杀子的复仇。”
“但那些跟随他的,被鼓动的支脉族人们,却有许多居心叵测之人。”
“即便只是蠢,那也足够证明,他们不是我等需要采纳招揽进来的对象。”
“你们认为呢?”
众人呐呐不敢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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