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不及,在攻打唐朝得手后,他们野心迸发,将所有的青壮都组织前去河北抢掠,却没想到突厥的偷袭竟来得如此迅速和猛烈。
更让他担心的是唐朝和突厥两大势力的联合,将形成一支强大的力量,远远不是他契丹能抵抗,搞不好契丹要亡族灭种了。
他已经向大酋长孙万荣求救,但远水难解近渴,契丹军主力杀回来最快也要十天时间,可突厥骑兵已经迫在眉睫了。
前去探查的报信兵还没有最新消息传来,但孙万康知道,对于草原骑兵,数十里路程不过是一个时辰而已,敌军随时会杀到,可他的十几万部族却无法这么快搬走,即使搬走,扶老携幼,带着羊群,也很快会被敌军追上,现在该怎么办?
悔恨和焦急使孙万康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,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。
“二酋长!”
是报信人的声音,声音惊恐万分,使孙万康的心几乎要停止了逃到,他隐隐猜到,噩耗即将到来。
“敌人的前锋队离我们这里已经不足三十里了。”
“当啷!”
孙万康手中的长剑落地,他呆立当场,已经来不及了,半晌,他忽然清醒过来,发狂似的向帐外奔去,挥舞手臂大声叫喊。
“快逃!帐篷和羊群都不要了,快逃命啊!”
但羊群和帐篷就是牧民的生命,他们谁也放不下自己赖以生存的财产,没有一个人肯放下财物逃命。
孙万康见危机迫在眉睫,他无可选择,只得下令道:“吹号,准备迎战!”
“呜~”号角声吹响了,这是召集契丹勇士的号声,一队队骑兵从各个帐篷中奔出,由涓涓小溪迅速汇成了一支强悍的军队,最后六千骑兵整装待发。
不到半个时辰,突厥大军的前锋便出现在草原的尽头,前锋由一万骑兵组成,先锋大将正是拔古野部酋长乌述烈。
在这次配合突厥可汗作战中,拔古野部的精锐倾囊而出,他们又出了十五万只羊为军粮,再加上他们对乌山一带的地形最为熟悉,所以他们在这次突厥作战中起到了向导的作用,连前锋军也由他们来担任。
乌述烈远远打量着远处的上万顶帐篷,契丹人居然没有搬走,着实令乌述烈感到意外,他们拔古野部和契丹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,他们彼此了解至深,契丹人本来是有足够的军队,但去年冬天和唐军开始作战后,留在老巢的契丹军最多不超过一万人。
他们没有撤走,显然是想最后决战,一万人居然也敢和五万突厥大军抗衡,乌述烈冷笑了一声,自不量力,契丹老巢的覆灭就在眼前了。
“放缓行军!”
乌述烈一声令下,一万前锋军放缓了速度,他们距离契丹帐群还有七八里,六千契丹留守军队已经出战了,他们列队行军,向来犯之敌迎战而来。
“吹号!”
乌述烈下达了命令,草原上顿时号角齐鸣,“呜——”远方也传来了回应声,只见数里外一条长达数里的黑线出现了。
突厥的主力出现了,王旗之下,阿史那默啜一挥手,大军停住了步伐,他冷冷地注视着远方的契丹军上前,目光中露出了冷酷的笑意。
“传令右军出击!”
‘呜——’号角声再次吹响,大队突厥骑兵突然出现在契丹骑兵身后约三里的低缓山丘上,他们的目标已不再是契丹骑兵,而是契丹的数万顶帐群。
阿史那匐俱一挥战刀,恶狠狠大喊:“杀——”
上万骑兵俨如堤岸崩溃的洪流,向惊恐万状的契丹老幼席卷而去。
这边的契丹主将孙万康惊得胆寒心裂,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,敌人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契丹大营,老人孩子的哭喊声、妇女被****的尖叫声,各种被杀戮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契丹军队一阵大乱,年轻的青壮们目睹妻儿父母被屠戮,他们如野兽般地狂叫着,瞪着血红的眼睛拼命向回赶,孙万康已经控制不住军队了,六千军队瞬间崩溃,他知道大势已去,调头便逃。
阿史那默啜见机会来临,便回头大喝:“牛羊女人任你们夺取,有取孙万康人头者,赏羊两千头!”
前方五千拔野古部骑兵骤然发动了,他们喊杀声震天,向崩溃的契丹军猛扑而去,这时,四面响起号角声,突厥主力军从四面包围而来,契丹军已经无路可逃。
草原上,突厥大军肆意杀戮,草原上人头滚滚,尸横数十里,年轻青壮在惨叫声中被杀死,妇女被****,老人孩童都不放过,这一场屠杀杀得血流成河,惨烈无比,大半契丹男子都被屠杀殆尽。
当杀戮渐渐平息,一队队衣衫不整的年轻妇女哭哭啼啼被绳子牵出,有四万余人,她们和数百万头的牛羊一起成为了突厥的战利品,草原部落视女人为财产,这是他们繁衍人口的需要,而对长大懂事的孩童他们一般不会留下,他们会成为仇恨的源头。
这时,一队骑兵牵着大群男女老少来到阿史那默啜马上,为首万夫长禀报道:“启禀可汗,这是契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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