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在清查薛怀义往来信件时发现的两封信,侄女应该认识它吧!”
武芙蓉心中怦怦直跳,她认出了这两封信,正是她写给薛怀义的私人信件,里面不仅有肉麻的效忠言语,更有冬狩猎杀的一些计划建议,她就是为这两封信昼夜不宁,没想到三叔竟然拿出来了。
“三叔,能不能....还给我?”武芙蓉恳求地望着武三思。
“我当然不能让侄女被薛怀义连累,所以我特地来送还侄女。”
武三思笑眯眯把信递给了武芙蓉,武芙蓉一把接过信,紧紧把它们捏在手中,激动得手都有点发抖了。
一旁的武承嗣也坐不住了,这个结果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,难道武三思转了性,准备和自己和解了吗?
武三思叹了口气,诚恳地对武承嗣道:“过去我们兄弟或许有点误会,发生一些不愉快之事,圣上也多次告诫我们兄弟要团结,武氏家族要团结,希望我们兄弟从此能够捐弃前嫌,携手共进。”
尽管武三思说的话像涂了蜜一般,但武承嗣心中却暗暗冷笑,无非是自己倒了霉,没有资格和他竞争太子之位,他才跑来拉拢自己。
虽然明白武三思的目的,但武承嗣却宁愿投靠太平公主,尤其他一直怀疑舍利案就是武三思在幕后操纵,构陷自己被罢官入狱,这个心病未消,就算武三思给他再大的人情,他也不会轻谈‘和解’二字。
武承嗣沉默不语,武三思很清楚他的心思,他叹息一声道:“有件事我一直愧对兄长,其实我完全可以提醒兄长,使兄长能够看透上官婉儿的陷阱,但我犹豫不决,又不敢轻举妄动,最后导致兄长蒙冤入狱,如果不说出来,我良心不安。”
武承嗣一怔,粗浓的眉毛顿时竖起,狠狠瞪着武三思,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是被上官婉儿所害?”
武三思缓缓点头,“不仅是兄长,还包括薛怀义,舍利案其实就是她一手策划。”
“三叔可有什么证据?”武芙蓉在一旁问道。
“证据就是阿缓王,他前年曾来过洛阳,面见了上官婉儿,就是他告诉上官婉儿,吐火罗阿陀寺内藏有弥勒舍利,然后去年春天,这个秘密便悄悄传开了。”
“三叔怎么会知道?”武芙蓉继续追问道。
武三思叹了口气,“因为阿缓王是想见圣上,上官婉儿没有替安排,他又来找我,我便知道了这件事,如果兄长不信,可以派人去吐火罗阿缓城,相信阿缓王会告诉兄长真相。”
武承嗣毫不怀疑是上官婉儿在幕后操纵,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他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,咬牙切齿道:“此仇不报,我武承嗣誓不为人。”
武三思眼睛眯了起来,缓缓道:“兄长,那个女人着实心机歹毒,暗助李氏,威胁武氏,为了武氏家族的利益,不如我们兄弟联手除掉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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