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和薛怀义数年的争斗即将落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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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臻此时就在皇城的内卫官署,他带着五十余名手下在耐心地等待机会,中午时他虚晃了一枪,成功地将万国俊骗去白马寺,扫除了一大障碍,从种种迹象来看,薛怀义也做好了充足准备,双方都在等待时机,在皇宫这座捕猎场,就看谁能笑到最后。
李臻站在官署文书阁的三楼,远远注视着皇城南面正在举行的盛*会,他隐隐还能听见诵经之声,这时赵秋娘慢慢走到他身边,笑道:“对付一个小小的薛怀义,居然要耗费我们那么多的精力,说实话,真有点小题大作了。”
李臻也深有感触道:“这就是皇权的力量,我们须小心翼翼,避免刺激它,说到底就是圣上对薛怀义的态度不够坚决,才使我们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子,就像在走一根竹竿,要注意平衡,捏拿好各方面的力量和影响,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。”
“可真正击败薛怀义还是他自己,不是吗?”赵秋娘又笑吟吟道。
李臻轻轻点头,也忍不住笑道:“我们只是顺势而为,助他一臂之力而已。”
这时,一名军士上前禀报,“启禀统领,宫里来了一名老宦官,说有信给统领。”
“带他过来!”
一名老宦官很快被带了过来,他取出一封信递给李臻,“这是舍人给统领的信,没有口信,要说得话应该都在上面!”
“多谢了!”
士兵把老宦官带了下去,李臻打开信看了看,回头对赵秋娘笑道:“上官舍人让我们可以行动了。”
“可要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呢?”
“自然从麟趾寺开始着手!”
李臻又沉吟了片刻,对赵秋娘道:“如果薛怀义的人进入宫城,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悬念了,这边就交给赵校尉,要注意薛怀义临时反悔。”
赵秋娘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!我会妥善安排好。”
......
薛怀义终于绝望了,当严双儿亲口告诉他,圣上正和沈御医共枕而眠,无暇来参加他举办的盛*会,‘共枕而眠’四个字如一柄巨锤,将他最后一线希望砸得粉碎,他已意识到,圣上彻底抛弃他了。
绝望、嫉妒、愤怒、仇恨,如一支支锋利的匕首将他的内心刺得鲜血淋漓,这一刻,他脑海里只剩下疯狂,他得不到的东西,任何人也休想得到。
“去明堂祭佛!”薛怀义终于下定了决心,做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二十几名僧人列队向明堂走去,每个人只带着木鱼和最基本的法器,他们缓步来到应天门前。
应天门原本叫做则天门,气势恢宏,门上飞观相夹,观有二重,上重为紫微观,左右连阙高一百二十尺,向内还有永泰门和乾元门。
应天门前布满了数千侍卫,他们负责应对正在皇城内举行的法会,而应天门由羽林军中郎将武延秀负责镇守。
这时,一名士兵向他禀报,“有二十余名僧人要求入宫城,去明堂祭大佛!”
武延秀是薛怀义的马球队首领,曾经和薛怀义的关系十分密切,不过眼看着薛怀义失宠,他也尽量和薛怀义保持一定距离,以免惹火烧身。
武延秀事先得到了圣上的口谕,可以允许白马寺僧人去明堂拜祭弥勒大佛,他立刻走上城楼,注视着下面的二十几名僧人,他随即令道:“仔细检查他们的物品,不准带任何无关物品进入宫城!”
士兵们纷纷上前,仔细搜身,以及检查僧人的法器,最后一名校尉禀报道:“将军,他们没有携带任何可疑物品。”
“放他们入内!”
二十几名僧人列队进入了宫城,武延秀随即又吩咐一名手下校尉道:“带一百名弟兄跟着他们,法事结束后立刻带他们出来。”
“遵令!”
校尉带着一百多名士兵跟随着僧人们进了宫城,向明堂而去,此时明堂和天堂的工匠都已经撤出皇城,巨大的宫殿内冷冷清清,只有来回巡逻的侍卫。
二十几名僧人缓缓走上了明堂二层,在巨大的佛像前盘腿坐下,开始念诵大云经,士兵们也不再打扰他们,远远离开了大佛。
...
由于皇城南部和天津桥畔在举行盛大的无遮法会,为了维护秩序,几乎所有的宫廷侍卫都去了南城,使得皇城东面变得冷冷清清。
在皇城东面的右卫马球场旁有一座孤零零的大木房,木房内堆满了木炭,此时炭房内却意外出现了数十名内卫士兵,他们用一块巨大的铁板更换了炭房中间地上的一块旧木板,这就意味着这条密道出口被最终堵死了。
“这下可以了!”
校尉王宗懿笑道:“就算他们撞开石壁,也休想再从这里出来!”
“校尉,会不会还有别的出口?”
王宗懿摇了摇了头,“皇城内出口只有这一条,除非他们从原路回去,可原路也应该回不去了。”
他慢慢走到炭房大门前,望着外面宽阔平整的跑马场,不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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