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而去。
李臻被酒保迎进大堂坐下,立刻问道:“有什么现成的吃食?”
“回禀公子,有小葱羊肉饼,刚刚才做好,味美可口,五文钱一张。”
“先给我来三张填填肚子,再随意来几样特色菜,温一壶酒!”
“公子稍等,马上就来!”
酒保快步去了,不多时,端来三张羊肉嫩葱饼,喷香扑鼻,又摆上一壶酒,笑道:“公子先请用,厨房在烧菜,很快就来!”
李臻风卷残云般地吃掉两张饼,腹中才稍微舒服一点,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细细嘎了一口酒,眯眼打量其他客人。
虽然正是午饭时间,但堂内客人并不多,连他在内只有四桌客人,一桌是几名士子,听口音不是本地人,应该是来洛阳参加科举,抽空来嵩山游玩。
另一桌是几名皮毛商人,他们脚边堆放着几捆刚从山中收来的皮毛,而最靠外面一桌是五六名年轻道士,谈笑风生,声音很大,点了满满一桌酒菜,应该就是嵩南观的道士。
就在这时,门帘一挑,一名乞丐瘸着腿走进来,他看起来很年轻,只有二十岁左右,眉目颇为清秀,穿一件破旧肮脏的儒袍。
年轻乞丐刚走进店堂,便看见了聚在一起吃饭的道士,他脸色一变,转身便走,却被一名道士拎住脖领,“哟!这不是韩公子吗?怎么开始要饭了?”
道士用力一拽,将这名年轻乞丐拉得摔倒在地,几名道士皆大笑起来,另一名道士用脚踩住年轻乞丐的脸,满脸恶毒的笑容。
“你说你知道我师父牵魂术的秘密,四处宣扬,有几人相信你的话了?被打断一条腿还不悔改,今天道爷正好闲得没事,想把你的另一条也打断,你说要不要?”
年轻乞丐被踩住脸,半晌才挤出一句话,“招摇撞骗,不得好死!”
几名道士大怒,跳起来便围着年轻乞丐拳打脚踢,他们下手狠毒,打得乞丐连声惨叫,最后晕死过去。
几名道士才拍了拍手,恶狠狠地骂了他几句,对一旁的酒肆掌柜道:“酒菜记在帐上!”几名道士随即扬长而去。
李臻在一旁冷眼旁观,这种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,也不想仗义出手,况且他身负重任,不宜惹事上身。
几名道士走远了,掌柜才恨恨啐了一口,他对这些吃白食的道士也同样深恶厌绝,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乞丐,眉头一皱,对旁边酒保道:“给他一点剩菜,把他赶出去!”
酒保拿了两块道士吃剩下的面饼塞给他,“快出去吧!我们也要做生意。”
年轻乞丐慢慢爬起身,拄着杖一瘸一拐地走了,店堂内又恢复了安静。
这时,酒保把李臻的菜端来,李臻笑问道:“刚才有道士说,那乞丐知道韦真人的秘密,是真的吗?”
酒保嘴一撇,不屑道:“那乞丐是在胡言乱语,根本没人睬他,若是真的,早就被打死了,韦真人岂能容他,公子说是不是?”
“看他模样,好像是读书人,不是乞丐啊!怎么混得如此惨?”
“公子若有兴趣,去问他本人吧!他就住在小镇东面的破庙内..”
“王顺,你还啰嗦什么?”掌柜不高兴地打断酒保的话,酒保吓得吐了一下舌头,转身匆匆去了。
李臻也不再多问,端起一杯酒,眼中若有所思。
...
吃罢午饭,李臻牵马慢慢走过小镇,来到了小镇西面,一眼便看见了酒保所说的土地庙,建在低缓的山腰上,早已破败不堪,一半都塌掉了。
他牵马走上山腰,进了土地庙,庙内的泥塑早已被打碎,满地泥块,窗户也只剩两个空洞,地上长满了杂草。
这时,李臻听见旁边厢房内似乎有动静,便慢慢走过去,探头看了看,只见刚才的年轻乞丐正蹲在墙角,狼吞虎咽地吃着干饼。
李臻轻轻咳嗽一声,年轻乞丐吓得浑身一抖,慢慢转过头来,“你.。你是谁?”
李臻给了块肉饼给他,“我是路过这里,想问你几句话。”
年轻乞丐看见了肉饼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不顾一切地扑上去,把肉饼拼命向嘴里塞。
李臻一直等他吃完了饼,才冷冷道:“吃了我的东西,至少该回答我的问题吧!”
年轻乞丐打个饱嗝,又喝了几口清水,这才怯生生问道:“你想...问我什么?”
“我想听一听韦真人的秘密,你不是逢人就说,你知道他的秘密吗?”
“我...我不知道!”
年轻乞丐吓得脸色大变,身体拼命向墙角里缩,眼睛惊恐地望着李臻。
李臻走到他面前,弯下腰道:“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天生的乞丐,应该是个读书人,估计我是第一个向你打听韦真人秘密之人,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当乞丐,或者像野狗一样被那些道士打死?”
“你是...什么人?”
“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,但你的机会并不多,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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