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笑,他又惊讶地问道:“秋娘大姐怎么会知道我是贞观殿侍卫?”
赵秋娘也发现自己说漏嘴了,她随即淡淡一笑道:“我还能怎么知道,你大姊告诉我的呗!”
李臻着实感到奇怪,大姊只知道他是皇帝的贴身侍卫,但具体什么岗位,他从未告诉过大姊,就连张曦也不可能知道,这是宫中机秘,只有内部侍卫才清楚,赵秋娘怎么知道?
他刚想再问,这时远处护卫首领在叫赵秋娘,赵秋娘便将手中的胡饼也塞给了李臻,笑道:“能者多劳,都给你了!”
她站起身快步向松林外走去,李臻咬了一块肉饼,望着她背影走远,心中充满疑惑,她怎么会知道宫中的机密?
这时,李臻若有所感,他一回头,却见王轻语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李臻慌忙起身抱拳行礼道:“王姑娘,好久不见了。”
王轻语慢慢走上前,秀眉轻轻一挑问道:“车队出发之时我就看见你了,我就在想,你什么时候会来见我?结果最后是我来找你,是不是我们王家得罪了你,让你怀恨至今?”
李臻勉强笑了笑,他能体会到王轻语话语中的不满,这可让他怎么回答?
“王姑娘言重了,王家并没有得罪我,我没有忘记王姑娘把影舍利给我,也没有忘记令兄对我大姊的帮助,我和王家没有仇恨!”
王轻语听他还记得舍利之事,脸色稍稍好看一点,但语气中依然有一丝不满,“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打个招呼?就像陌路人一样,我们兄妹就那么不值得你交往吗?”
一个个如同弩箭一般尖锐的问题,使李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抵御盾牌了,这时,赵秋娘缓缓走过来。
“王姑娘,你错怪李公子了,我觉得他并不是不想和你们交往,而是他觉得自己身份略略低微了一点,毕竟他是我雇来的帮手,而你们是东家,王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李臻简直哭笑不得,赵秋娘竟然帮他找了这个借口,以后被王轻语知道真相,自己又该怎么解释?
不过这个借口似乎有了效果,王轻语脸色更加和缓了,问李臻道:“是这样吗?”
李臻看了一眼赵秋娘,见她转过脸去,不理睬自己,他只得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了赵秋娘给他找的借口。
王轻语用一种责怪的目光望了他半晌,又道:“你和赵馆主之间的交易我不管,但作为老朋友,我想请你喝杯茶,你应该不会拒绝吧!”
李臻不好再拒绝,便欣然点头答应,“那就打扰王姑娘了!”
......
李臻走进了王轻语的马车,从外面看,王轻语的马车并不华丽,只是略显宽大,但马车内却是另一个天地,就是一间移动的屋子。
虽然布置得并不算金碧辉煌,但也极为考究,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,车壁用色彩艳丽的蜀锦装饰,车厢内并没有看见香炉,却流动着一种淡淡的幽香。
靠车窗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小桌,固定在车壁上,小桌上放着一只白玉花瓶,花瓶内斜插着几株淡黄色的腊梅,腊梅开得正艳。
“请进来坐!”王轻语满脸笑容地邀请李臻进她的马车。
一名十一二岁的小丫鬟上前替李臻脱了鞋,换上一双厚软的绒鞋,李臻这才走进车厢,在小桌旁坐下,他看了看自己身后,角落里堆放着几十卷书。
“路上无聊,看看书消遣!”王轻语坐在李臻对面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。
李臻这才注意到她的容颜,依旧是那般美艳无双,俨如一朵刚刚绽放的白牡丹,只是和上次长安相见,略有几分清减,但更显得她楚楚动人。
这时,小丫鬟给他们上了茶,李臻端起热气腾腾地茶杯喝了一口茶,笑道:“上次王姑娘送我影舍利,我一直没有机会.....”
李臻话没有说完,便见王轻语向自己急使一个眼色,他心中一怔,不由回头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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