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赶往武顺府,一刻钟后,他在武顺面前摊开了一张地图,在青龙寺上重重画了一个圈。
“杀你手下的凶手就住在寺院内!”
武顺没想到李臻的探查竟然如此迅捷,不到一天就找到了凶手驻地,要知道他花了三天时间,出动一百多人,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找到。
他呆了半晌问道:“你能肯定吗?”
“我现在可以肯定,我的胖兄弟就在寺院外监视,不过你身边有内鬼,如果你泄露了消息,我就不能保证了。”
武顺负手走了几步道:“我这就召集家丁和武士,以保护庄园为由,赶往青龙寺。”
他又对李臻笑道:“我会把你兄弟也带上,如果情报属实,我当场放人,绝不食言!”
武顺也是颇有魄力之人,他当即立断,召集两百名家丁和百名蓄养的武士训话,他的庄园在长安东南方向的蓝田县,正好需要从延兴门外出去。
“我刚刚接到蓝田庄园的消息,有一群饥民闯进了庄园,抢劫粮食物资,大管事紧急求救,大家带上兵器,速跟我去庄园救援!”
三百名家丁和武士迅速带上了兵器,武顺也披甲带盔,翻身上了战马,带领三百名全副武装的手下,浩浩荡荡向延兴门奔去。
直到出了延兴门,武顺才改变了命令,指着数百步外的青龙寺大喝道:“给我包围青龙寺,藏在里面的胡人杀无赦!”
武顺铁了心,他不怕杀人,闯下天大的篓子也有父亲武承嗣替他兜着,相反,八名武氏家将在长安被杀,弥勒舍利被抢走,他如果不给父亲一个说法,后果他承担不起。
蓝振玉也没有料到事情会突变,他不知道半个时辰前李臻给武顺送信之事,尽管李臻承诺一天内找到那群吐火罗武士,但他并不太相信李臻有这个能力。
直到武顺的命令下达,他才脸色大变,他意识到要出事了,但这时候再通知青龙寺内的人撤走,已经晚了。
蓝振玉只得硬着头皮找到武顺,劝他道:“使君的心情我理解,但使君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妥,这会闯下大祸!”
武顺冷冷看了他一眼,“会闯下什么大祸?”
“使君也知道是某个势力插手舍利之事,此人必是洛阳权贵,若使君杀了他的人,会给魏王竖立一个强敌,请使君三思!”
武顺冷笑一声,“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武氏家丁,不怕得罪武家,我却不敢动他一根毫毛,若事情传到父亲耳中,你让我怎么给父亲解释?”
蓝振玉还要再劝,武顺一摆手道:“你不要再劝,以免我怀疑你就是内鬼,你可以闭嘴了。”
蓝振玉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他心中暗急,却又无可奈何。
这时,武顺的家丁和武士已经冲进了青龙寺内,正好遇到了一群准备外出的吐火罗武士,双方在寺院内爆发了一场激战......
双方力量悬殊,不到一刻钟便结束了恶战,三十几名吐火罗武士被武顺的家丁杀死,这时,几名家丁将一名受重伤的僧人抬到武顺面前。
“启禀主人,此人就是他们的头领!”
僧人约三十余岁,眉眼之间充满了轻浮之气,尽管他已身受重伤,但依旧愤怒异常,低哑着声音到:“武顺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?竟敢杀大总管的人!”
武顺细细打量他,不由吃了一惊,这僧人他认识,俗名叫做王道渊,原本是长安街头卖假药的无赖,后来去了洛阳,并在洛阳认识了同样卖假药的江湖术士冯小宝。
当冯小宝一夜发迹,摇身变为武则天的入幕之宾怀义和尚后,王道渊也鸡犬升天,在白马寺出家,改法名为道渊,成为了薛怀义的左膀右臂。
武顺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参与抢夺舍利另一大势力,竟然就是薛怀义,顿时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要知道薛怀义是圣神皇帝最信任的男宠,权势滔天,连他义父武承嗣和叔父武三思都要抢着替他牵马缰绳、执马鞭,自己竟然杀了他的手下。
武顺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,他暗暗懊悔,应该听蓝振玉的劝告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王道渊,是你先杀了武氏家将,抢了我的舍利,你把舍利交出来,否则这个官司我跟你打到底!”
王道渊血流不止,依然斥骂道:“狗屁!我几时拿你的舍利了,我还要问你要,你这个假子娈货,有种你去给大总管解释去。”
王道渊说话极为刻薄,当着众人的面,一句话揭穿了武顺的老底,武顺心中恼羞交加,却又不得不管王道渊的死活,连忙令道:“速速抬下去给他治伤!”
几名家将上前将王道渊抬了下去,但只片刻便有一人上前禀报,“主人,那人心脉被砍断,已经.....”
“他死了吗?”武顺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。
家将点点头,旁边蓝振玉心中大恨,却又不敢吭声,他知道武顺下一步必然是杀人灭口了。
武顺知道自己误杀了薛怀义的心腹,闯下大祸,他索性下令,将其余抓到的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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