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之前金国皇帝一直联络我们,想来是撑不住了。”
萧清城嗤笑一声:“你当秦王就没有动作?狗咬狗一场好戏,倒是我晋国的好机会。他们倒想利用我们,我们何尝不想利用他们?”
白无忧在旁边坐下,倒了杯茶,温雅的脸上笑容如月融融:“听说这位和亲的洛川公主在金国素来得皇帝宠爱,金国皇帝舍了大本钱派这位公主来,想必目的不简单。”
“是,从金国那边得来的消息,这位洛川公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她母妃不过是个贱婢出身,她还能成为金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,听闻颇有点能耐,这回来我国,怕不是要搅风搅雨。”
“我倒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呢,浑水才好摸鱼。”萧清城唇齿带笑,满是玩味:“何况,说不准她能帮我们省些事。”
白无忧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,问道:“看来这次你是胸有成竹了,我看摄政王去视察各军,怕也有所准备。”
“这回他无论如何也要掉块肉。”萧清城眸光微动,唇边的笑容带着几分冷冽:“刚查到了一些事情,很有趣呢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,我想对夏侯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。”
“看你这样子,恐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摄政王这会去了巡防秋汛,恐怕一时不会回京,你今儿莫非有事,否则叫我们来是为何?”白无忧挑眉道。
“叫你们来喝酒不行?”萧清城淡淡道。
“大哥你倒有这心情,那前几日派了楼里的人到处打听佛子的消息干什么?”管弦鸣奇怪道:“我听甲十说大哥你最近派了不少人去大相国寺刺探消息,还损了些人手在那后山?”
萧清城脸色一冷,手中酒杯甩下,“他倒是嘴大。”
“我是刑堂的首领,少了人手我肯定要问,他们也不敢不说,何况这事儿的确奇怪,你好端端地去惹大相国寺干嘛,法印那个老和尚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”
“还能为什么,为宋依依罢。”白无忧摇头:“你前些日子不在京城不知道,宋依依不知道怎么去了趟大相国寺,淋着雨昏迷不醒回来,听说高烧不退大病了一场,可没把清城吓死,这不,他这派人去大相国寺刺探消息,多半是为了宋依依吧。”
“老二!”萧清城眼神阴鸷,冷声道:“你倒什么时候学会编排人了?”
“我说的莫非不是实话?”白无忧蹙眉道:“世子,这可不像你。”
“大哥,你这是魔怔了么,大相国寺那边水深,还是不要随便刺探为好,就算有什么事,也不是你该管的。”
“我要做什么自有分数,不必担心。”萧清城冷哼一声,扬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心情却颇有些郁闷。
他那天派人打探大相国寺,倒是知道了些消息,佛子闭关,去了大相国寺历代高僧闭关的摩崖洞,生死不知,宋依依不知是不是受此刺激那天才变成那样。
前两日宋依依病好了,又再去了相国寺一次,却被挡在外面,法印也不肯见她,就让她回去不要再来,宋依依当然也不肯走,就这么僵持下来了,看样子,她明天肯定还要再去。
佛子跟她肯定有什么联系,萧清城本来想探查一番,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来,但看宋依依的样子,是一定要见到佛子一般,一想到佛子那个家伙似乎跟宋依依关系匪浅,才能让她那天失常,就让萧清城心中烦闷,生出嫉妒的毒素。
连个假和尚她也这般担心,怎么就不肯分出点心思看看他?
夏侯策离开这么久,那天肯定发生了什么。
他就不信自己没有机会。
“你真是鬼迷心窍了,不管了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管弦鸣摇了摇头,坐下喝酒。
萧清城目光微敛,带了几分自嘲,“对,就是鬼迷心窍了,不然我怎么会看上她?”
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控制的,那就是爱上她这件事。
他曾经游戏人间,嬉戏人生,流连花丛,却偏偏栽在她身上,却还如此执迷不悟,这不像他,可他偏偏却不想改。
萧清城起身走到窗口,天际繁星闪烁,他一口口喝着杯中酒,却不想醒。
白无忧无奈地叹了口气,即便如他这般聪明之人,也解不开此情,他有种感觉,宋依依就是萧清城的劫,今后还不知道给他带来什么。
但愿别影响他们的大计才好,否则……
这一晚,萧清城醉在爱晚楼,一醉方休。
这一晚,宋依依在房中握着金沙流动的镯子发呆,脑中回想起往事。
烛光摇曳,她的身影晃动,手中的镯子闪动着璀璨光泽,却感知不到那种力量。
而那被雷击击毁的镯子已经没有反应,仿佛彻底毁了一样,宋依依只把它放在窗边月光下,并不抱什么希望,若是没坏,原来十月她还有可能离开,现在,却未必了。
“小姐,快睡吧,不早了。”珍儿打着哈欠道,“您明天还要去相国寺?”
“对,还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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