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你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。”
宋依依一听他这么说,顿时不服气道:“我不觉得,上回疫病的事儿难道我没出主意吗?干嘛要看不起女人?”
“这次没那么容易解决,你可知这世上疾病易治,人心却难控,便是我,也并非能够总是一帆风顺。”
宋依依怔了怔,在他旁边坐下,认真道:“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办法?人心的确难控,可是我觉得只要你能想到办法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,那极少数的反对又算的了什么?”
夏侯策敛眉,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。
实际上,若是夏侯策真的做到天下大部分人支持的地步,那也真的确不用为了清查田亩的事情而烦心了。
但是实际上,是他目前做的事情是吃力不讨好的,毕竟这是历朝历代的难题,并非到了他这里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。
“清查田亩之事,你可曾听闻?”
宋依依挑眉,“是为此事么,倒的确是个难题,怪不得你为难,这种事儿很少有人能得了好的,是遇到难题了吧?”
“地方上有些士绅联合起来想要反对此事。”
宋依依哼了一声,“我看他们是居心不良才对吧,否则的话,怎么会这么做。清查田亩损失了他们的利益,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做,你便是为了此事烦心?我想清查的事儿继续做下去便是,不能因为他们拒绝合作就停下。”
“此事,既然本王决定了就不会改变,该如何便是如何,不会因为一些人拒绝就停下。”
宋依依看向他,沉凝片刻,开口道:“这事儿其实未必就要让他们如此闹腾。我倒是有个办法,能够不费力气地解决他们。这天下富者阡陌连片,穷着无立锥之地,这自然是不正常的额。同样是收税,富者有各种各样的特权可以不交,穷人却得为漏下的税收加税,长此以往,必然会声乱。”
夏侯策惊讶地看着她,他未曾想到宋依依居然能想到这些如此深刻的问题。
身为一个少女,平日里无忧无虑,她竟能注意到这些。
“继续。”他开口,忽然很想知道面前这个神秘兮兮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奇思妙想。
“我认为,富者自然要多缴税,穷人自然要少缴税,不患寡而患不均,贫富差距太大,并非什么好事。而目前清查田亩,肯定会在地方上阻力很大,许多人会合起来反对,那么不如就逐个击破,分化瓦解。”
她顿了顿,让夏侯策消化自己的话,才继续下来,“其实,不知道阿策你仔细查探过地方上田地拥有量?北方的地主田地阡陌纵横,万亩也不为多,南方一则田少,二则水田珍贵,往往便是许多地主家不过上百亩的田也是不错了,上万亩的地主更是不多见。既然如此,可以在南北推行两种策略。”
夏侯策饶有兴趣,此刻已经完全认真起来,沉声问道:“是什么策略,你说没错,本王虽注意到此事,却未曾仔细思考。”
“我觉得可以实施阶梯价格,北方的土地以五百亩为主,五百亩以下的实行普通田税,五百亩以上课以重税,田越多税越重,南方以三百亩以下实行普通田税,如此,那些普通地主便不会再闹,很多人的地并不能算很多,而且若是大地主的地税重,就不得不卖地,许多人便有机会购买,这些人未必不动心。全国的土地再次流通,不会掌握在许多豪富手中。”
夏侯策目光微凝,此刻目光已经变了。
宋依依忐忑地看着他,忽然有些不自信,“这个,我说的是不是不对?”
夏侯策摇头,许久才沉声道,“不,是说得很好。若真的如此,那些豪富之人定会暴跳如雷,此举分明是要他们的命。”
“阿策你怕吗?”
“怕?”夏侯策目光锐利如刀:“本王会惧怕,惧怕的是未知,但,若是某些宵小想跳脚,便怪不得本王动手,不过,你此举,利弊还需思量,就说此事虽然能放出一批田地,可是于普通百姓无意,田地并非便宜之物。”
宋依依脱口道:“那些豪富不过是土地保值的观念作祟罢了,若是能有别的财源,自然不必如此。我听闻先帝时也曾经大力发展海运,如今又何必停滞,大可继续,南方一带走私甚多,何必把钱给别人赚,自己赚来岂不是好,朝廷大可组建海运司,这些可以让那些人来投资,给他们一定股份参与此事。至于平民百姓,出让的土地可以由朝廷赎买,之后雇佣百姓耕种,并定下契约,十年后可得到土地,于朝廷而言能得到感激在心的百姓支持,人心向背,何惧什么富豪之辈。”
宋依依随口说出来的话于这时的人而言都是新奇之事,便是夏侯策,此刻也是有些惊诧。
海运司,这些是他从没想过的。
“此事运作起来,还有许多不便之处。你仔细说来听听。”
宋依依便解释了一番国营官办的用意,顺便团结富商,让大家把钱花出去而不是放在家里的钱窖里发霉。
商业越是流动发达,国家越是繁盛,许多事情自然就有了解决的办法,而许多无业的人也得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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