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大的战死的,他是英雄,可我却一直觉得他没有死,他还活着,可谁也不相信。从我第一次遇到贼人,所有人都说是逆贼,可是我却知道那并不是,那些人只是来杀我的。然后我到了京城、莘县、凉州,直到前些日子的刺杀,我心里的声音都在告诉我,这都是冲着我来的。因为我……
阻了人的青云之路。
但到如今,我都不知道我错在哪里,我一直当我父亲死了,祠堂的灵位我恭恭敬敬的供奉着,我这样还不够表明自己的态度吗?可为何还不满足呢?既然这么想要我死,为何又生下我?我是真的不明白。”然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李驸马,道:“我先前也告诉过你,我的父亲死了,为何还不相信我?我也是一个人,一个和你一样的人,我不害人也没有违反大齐律例,为何我就不能活下去?你现在能告诉我
到底做错了什么吗?”
她的话里充满了无奈、困惑、伤感,还有自嘲,让听的人也百感交集,这种情况能说她不孝吗?可父慈子孝,那也得先有父呀?没有父谁教她孝呀。
长公主漫不经心的说:“陆夫人,要是谁都像你一样,只凭心声就能定人罪,那还要大齐例律做什么?”李驸马这才找回声音,怒道:“李荷花,你的命是我给你,我想要拿去就拿去。再说你还胡说八道,毫无证据之事都敢扣到我头上,你这就是不孝,你为何还不自杀?”虽然不知道长公主为何认下他所做的
事,但很明显长公主是站在他这边的。至于以后她怎么惩罚他,只要他活着,那些也实在算是小事。
李荷花冷冷一笑,道:“哦?那李驸马是觉得天地君亲师,你这位亲想要排在第一位,还是你想和前面一个的身份集于一身?”
李驸马还没有反应过来,赵昀轩忍不住讥讽道:“李驸马大人,陆夫人乃是圣人亲封的一品国夫人,你想杀就杀,这才是不把圣人放在眼里吧。”
虽说现在有父要子死,子不得不死的俗语,可是要是子女有朝廷官职、诰命在身,也没有人会去找不痛快。当然如果遇到一个二百五,那就有官司要打了。
而现在李驸马就面临这种情况,他虽然成了驸马,也有意学了东西装点门面,可他的脑子也没有因此变得更加聪明。只是平日里,看在长公主的份上,也没有人拆穿,所以倒是让他装出了好名声来。
可骨子里,他还是李家村那个喜欢家暴,贪慕富贵、自私自利的李福生!一遇到急事,无人提点,他就会暴露原形。
李福生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,求救的看着长公主。
长公主气得牙痒痒,这蠢货要不是长着那张脸,她早就打发他了。可气归气,她还是要救他。
她接口道:“正如陆大人所说,李驸马也是一时愤懑,口不择言。再说陆夫人怎么可能自杀呢?”
陆隽宇挡在李荷花面前,道:“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的人都活着,我娘子凭什么不能活着呢?长公主殿下要证据,人证物证俱全,您都说是人打压,臣才要问问殿下,您真的不愧疚吗?”然后从袖袋里拿出奏折,恭敬的伸出头顶,道:“圣人,这是昨夜臣和各部大人连夜整理的,一部分刺客已经招供。请圣人过目。且臣已经找到了死士之地,和娘子受袭的刺客是同一拨,且管理人乃是李驸
马的亲信。如今这些人正被羁押在牢中,圣人可派人查证。”皇帝对身边的太监点点头,太监去了一个时辰左右,很快就回来了,对圣人耳语道:“圣人,陆大人说得没有错,那亲信老奴曾经在徽州监军的时候见过,如果不是李驸马的人,那就是和公主殿下脱不了干
系。”
皇帝面无表情。
李福生看着证据一个个被呈上来,忍不住瘫软在地,他大叫道:“公主殿下,您说说话,这些真不是我的人呀。对,对,你不是说我做的一切,您都一清二楚吗?您一定知道这事吧。”
长公主皱眉不语。
陆隽宇疑惑道:“李驸马的意思是,这死士和长公主殿下有关?”
李荷花眯着眼睛看着他们:果然朝廷上的人都是会演戏的高手。不过丞相大人的心机也果真深不可测,先是让人扯皮拉筋,证据也不上全,给了李驸马希望,又彻底将长公主牵扯进来,才一举钉死了他。看着李福生从大落到大喜再到大落,被打击得只怕已经怀疑人生了。折磨人的最高境界并不是直接打杀,而是给人留一线希望,看着那人不停的挣扎,丑态毕现,再一脚踢他进深坑,精神和身体就会直接
崩溃。
李福生已经哭得眼泪鼻涕齐飞了,形象和她记忆中李家村那个长得好看的草包变得一模一样了。
陆隽宇还在陈述,他竟然爬到她身边,拉着她的衣襟,哭喊道:“荷花,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,你饶过我吧。”
李荷花蹲下身子,拿出锦帕,李福生以为他答应了,大喜,道:“荷花,只要你说服陆丞相不要追究我,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,你可是我唯一的孩子。”
李荷花弯起嘴角,眼泪却流了下来,道:“驸马大人,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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