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再孤人一个,请你相信我,我们会有很可爱的孩子。”
殷飞白说道最后,已经泣不成声。
冷梅君听着她的话,却只是温柔抚摸她的墨发,良久,轻叹道:“别说了,你知道的,我对你,永远是狠不下心的,你不要再这样,我会败下来的。”
殷飞白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,缓缓抬起头,僵硬而生疏的去吻他的唇。
她跟他也不是没有吻过,可是以前,都是他吻一下自己,就算自己吻他,也是蜻蜓点水一般啄一下。
可是现在,她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的唇,却是却发现,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忽然,殷飞白脑子一晕,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似得软倒在一个大红色的怀抱中。
冷梅君居然哭了,可是他一点哭声都没有。
他只有两行泪落下来,滴在殷飞白墨色的头发中,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,好像从头到尾,冷梅君都没有哭过似得。
他讨厌人哭,哭有什么用?
人世间最廉价的东西,就是眼泪、生命、感情。
那都是无比奢侈的东西。
“别怕。”冷梅君抚摸着她的头发,他敢让殷飞白再说下去,他不敢让殷飞白再吻自己,因为他知道,他一定会输。
从遇到殷飞白那一刻起,他注定一辈子也赢不了了。
“你好好睡吧!既然那么痛苦,那就睡吧!我会在你十六岁之前拿到东西,救了你后,我会带你出海远离中原,让后,洗刷掉你的记忆,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,只是要委屈你了,十六岁的生日,我们可能要在船上过了。”
冷梅君说着低下头,轻轻吻在她的眼眸上。
那如同银杏叶一般的睫毛,让他想起殷飞白送自己的扇子一样的弧形,他闭上眼,温柔的去吻她,将她的眼泪吻干,往下,他吻上她的唇。
他几乎败在此刻,却只能死死抱着她。
他不知道过了多久,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,他一直将殷飞白抱在怀里,直到天色明亮起来。
天边的鱼白泛起,为大地带起一丝暗青色。
这种颜色,有点清明的感觉。
冷梅君抱起人来,拿过梳子,将她的头发梳好,挽起发髻。
那是第一次,殷飞白在他面前穿回女孩子的衣服,她那日,就梳着这样一个凌云髻。
好看的不得了。
冷梅君为她梳好头发,又换上衣服。
那是她之前穿的那件,淡紫色绣着百合花的衣裳,下罩一条桃红色绣着海棠花的裙子。
冷梅君又给她换上一双漂亮的绣花鞋,做好这一切,冷梅君抱起她来,直接就出了客栈,放进马车里。
马车里那华丽的车厢,放着舒服的软榻,而那软榻上,还垫着舒服的白狐皮。
冷梅君将人放好,又拉过白狐皮的毡子给她盖好。
殷飞白好像睡了,睡得很沉,一点也不会醒来的样子。
她的样子很是乖巧,女孩子的装扮,使得她看起来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,有种别样的诱惑。
马车继续前行,冷梅君就一直待在马车里,殷飞白彻底睡过去了,那两匹僵尸马便不停歇,一路往天山而去。
殷飞白睡着了,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甚至,她都分不清是不是睡着了。
她看到了很多,可是,她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。
她做了一个梦,又做了一个梦,她做了好多梦,有的是回忆,是真的发生过的,有的是没有,甚至,她还梦到天山的水被岩浆融化后,全部南下,湮灭了整个九州。
“呃……”
睡梦中的殷飞白闷哼一声,发出痛苦的嘤咛。
冷梅君挑眉,皱起了眉心。
殷飞白睡过去了,并且很沉,可是现在,却成了这样,那说明,她很疼。
冷梅君右手过去,食指跟中指夹着一朵漂亮的小花,在殷飞白鼻下一滑,殷飞白睁开眼,可是她的眼眸却很痛。
“疼……”殷飞白嘤咛了一声,靠在床上,心口越来越疼,额头浸出了汗,打湿了头发,甚至,身上的汗出来,连衣服都打湿了。
“疼……”殷飞白呢喃着,一边的冷梅君立即拿着瓶子,倒出一颗药丸来,“飞白,快吃下去,能缓解你的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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