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飞白实在是感叹。
老鸨子继续笑道:“那是,香叶丫头,当初可是扬州瘦马,精挑细选的。”
香叶听到老鸨子说‘扬州瘦马’的时候,眼神一闪而过的窘迫。
也许,这么多年了,她就算自己的确是扬州瘦马出手,恐怕对她而言,这四个字,比刀子刺在骨头上还痛。
殷飞白点头,点头这香叶是江南人,本就说一口吴侬软语,又是扬州瘦马一般精心培养的,难怪呢。
李长源听得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,那请香叶姑娘,再奏一曲吧,就弹……十面埋伏。”
香叶点头,手指调动,这次的速度极快,弹出了就快速的音调,也弹出了那种紧张的感觉。
殷飞白喝着酒,果真是十面埋伏呢。
很快,又一支曲子弹完,不得不说,香叶在琵琶上的造诣,的确是高。
可惜了,这种出身,若不然,她一定能有个好去处。
不过殷飞白也好奇,香叶既然是扬州瘦马出生,那应该是送给那些达官贵人为妾才对,而不是流落风尘啊。
只是这句话,殷飞白终究是没有问出来。
又连着弹了几首曲子,殷飞白听得可谓是煞有介事。
她决定了,以后还来。
真他娘的好听。
一边的李长源手里拍着扇子,看着殷飞白道:“郁兄弟,我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,要不,还是回去了。”
殷飞白真听得津津有味,下午的时候又睡了会儿,这会儿是真的不困。
不过她不困,不代表别人不会困啊。
所以殷飞白放下酒杯,“也对,我这一听就忘了时间了。”
老鸨子在一边一个劲儿的招呼,走的时候殷飞白可给了不少钱。
随手,殷飞白还解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,送给了香叶姑娘。
离开花船的时候,外头夜风徐徐,吹得人更加迷离。
殷飞白看着李长源,笑了起来,“对了,一路上还没问呢,长源兄弟不留下来?我看那花船上的姑娘可都真的是漂亮啊。”
李长源浅笑,“我来只是为了听个小曲,慕名而来,听说这江南女子最善唱曲儿,也不敢是来看看眼界。”
殷飞白笑了,“哦……看来长源兄弟很是自律啊。”
李长源笑道:“在下虽不是君子,但也不愿做小人。”
殷飞白摆手,“长源兄弟好品格,那不如改天再出来玩?”
李长源笑着点头,眼眸在夜里亮如明星,“好啊,那郁兄何时有空?”
殷飞白道:“明天后天都行,大后天也可以。”
李长源闻言微微皱起眉来,双手抱拳道:“明天大后天都可以,就是后天不行。”
殷飞白闻言摇头,自己居然忘了后天要进宫去。
“啊对,后天不行,对了,长源兄弟,你后天有事么?”殷飞白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问。
李长源有些不好意思笑道:“在下这次奉命而来,后天是你们皇帝宴请使臣之日,在下实在是抽身乏术。”
殷飞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原来是这样,那就明天吧!明天我带你们去江南酒楼去。”
李长源有些疑狐的问道:“江南酒楼?”
殷飞白点头,“我给你说啊,这江南酒楼啊,那可是永定城里最好的一家,专做江南菜的,尤其是他们家的点心,甜甜糯糯的,十分好吃。”
李长源眉眼中有了喜色,两人便一口约定。
夜色浓浓,殷飞白回到王府的时候,已经快要子时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我回来了,洗个澡睡觉,一身酒味。”
殷飞白一进门就喊,丫鬟急忙拿了衣服出来,担心的不得了,“殿下啊,你又上哪儿浪了?”
殷飞白打了个哈欠,“没浪啊,我就是出去走了一圈。”
丫鬟一脸不信,“走一圈走的一身酒?”
殷飞白抿着唇,“多喝了两杯而已。”
丫鬟担心的不得了,满脸都是害怕,“殿下,你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殷飞白打断丫鬟要开始的说教,急忙往浴室跑去。
自己不过是溜了一圈,至于嘛。
可怜的丫鬟在外头拿着殷飞白换下来的衣服,一脸懵逼,“好重的脂粉味啊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李长源跟李天朗回到国宾馆去,两人的面色变得凝重严肃起来,哪里还有半分在酒楼喝酒时的悠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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