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起迈步进了宫门,直直往书房而去。
殷飞白走在前面,带着冷梅君而去。
殷墨年正在屋子里批着奏折,看着殷飞白走来,她的身后,还跟着一个一声大红锦袍,绚丽无比的年轻人。
那年轻人,面貌俊秀无比,眼睛妖冶,仿佛,殷墨年想到了那个邪气非常的淳于恨。
真的是很像的两人啊。
殷墨年推开奏折,喝了口茶。
殷飞白一进来就笑着道:“皇叔,人我领来了。”
殷墨年看着面前的这个侄女,但一直,他都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。
冷梅君走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锦盒,但他,着实是有些紧张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冷梅君的声音不卑不亢,但却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。
或许是悲伤,或许是冷漠,或许是讥讽。
他的语气融合了太多他的经历。
殷墨年‘嗯’了声,“坐吧!”
冷梅君说了谢,这才坐到右边去。
他今日是有求而来,绝对是要好好的应对。
他,不能失去殷飞白。
殷飞白就坐在一边,看着冷梅君。
冷梅君将盒子递上,“听闻陛下向来爱花,在下便将这彩虹花的种子献上,这彩虹花每次雨后都会开一次花,但开花的时间只有一刻钟,每次开口,花瓣七色,如同彩虹一般美丽。”
冷梅君不卑不亢的说着。
他知道,不卑不亢,才是道理,既不让别人轻看你,也不会让别人嫉妒你,讨厌你。
大太监霍安华已经前去,从冷梅君手里接过彩虹花的种子,递到了殷墨年手里。
殷墨年拿着彩虹花的种子,只有蚕豆那么大小,但却红艳非常。
“朕曾在书上看到过记载,彩虹花,只要下过雨,在雨过天晴后就会开花,花开又七种颜色,原本还以为是传说中的,不想,居然真的有。”
殷墨年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,很淡定的感觉。
冷梅君点头,“是,在下也是一次偶然得知。”
殷飞白手里还拿着种子,道:“这花怎么种植?”
冷梅君淡淡道:“不用特别费心,一般的花盆放着就好,泥土也不必特别挑,每隔三日撒一些水就好,很是好养活。”
殷墨年听着,便叫大太监去拿来了花盆,将种子放进泥土里。
冷梅君就一边安静的看着,有喜好总是好的。
很快,殷墨年就将种子放进花盆收拾好了,拍了拍手,“就放屋子里吧!可以看着。”
说着,殷墨年看向冷梅君,“多久才会开花长起来?”
冷梅君道:“此花不管司机,不管春夏秋冬皆可活着,只要下雨便开花,种在花盆里,一月便可。”
殷墨年点了点头,看着面前的花朵,倒是有些期待这彩虹花的盛开。
顿了顿,殷墨年看向殷飞白,“飞白,你皇婶说想你呢,你去看看皇后。”
殷飞白‘哦’了声,她又岂能不知这是在支开她。
可的确,也应该与皇叔说。
所以殷飞白点头答应,看了眼冷梅君,而冷梅君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殷飞白只好出了屋子去,去看皇后。
殷墨年见人走了,看着眼前的花盆,缓缓道:“你要娶飞白么?”
冷梅君不曾想,他倒是说的这般直接。
“是,我要娶她。”冷梅君道。
殷墨年看着他,他也看着殷墨年,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。
良久,殷墨年道:“你可知自己家世来历?”
冷梅君摇头,“我不得而知,我是被冷千雪抓走,哎,也不对,我也不知道是买走抓走还是偷走抢走,反正那时候冷千雪手里有上千小孩子,这还只是我记事后看到的,所以,我别说自己家世背景,我就连自己来自哪里,姓名是何也不得而知。”
冷梅君实话实说。
既然殷墨年问了,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去隐瞒。
殷墨年端着茶,喝了口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若是有朝一日,你家里人找来了呢?”殷墨年问。
冷梅君看着殷墨年,突然笑了,“我早已不知死过多少次了,我早已不知自己在地狱活了多久,家人?我不知道他们做什么?就算我家人在我面前,只要敢碍着我,我也照样可以杀了。”
冷梅君说着,很是凉薄。
但殷墨年却知道,这是事实。
他曾经在淳于恨哪里知道,他们这些小孩子为了训练出用毒高手,自小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折磨。
他们是地狱的常客,是徘徊在黄泉的厉鬼。
殷墨年放下茶杯,道:“飞白是朕大哥的女儿,只有这一个孩子,所以,朕一定要照顾好她,你若想娶她,那你,爱她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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