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菁菁来到郊区一个普通的小院儿里，在这之前她反复给夜魅打过电话，但是却根本就无法联系上对方，无奈之下，只好用这最后一个办法，在某个特殊的位置留下信号，等待着夜魅发现后和她联系。

    好在并没有等多久，就有一个懂得她们之间特殊暗号的陌生号码通知她，来到这个小院里。

    小院里跟个普通的民房没有差别，夜魅在院子里面等她，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，好像这片地方正在规划着开发，但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停滞了，所以这一片就留下了不是废墟的废墟。

    “你是为了他来的？”夜魅问道。

    杨菁菁点点头，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匆匆忙忙来找夜魅的原因并不多，张小龙恰恰是很重要的一个。

    “我可能……”夜魅少有地犹豫了，“帮不了他，以我个人的名义没有办法起效，狼牙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，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张小龙。”

    狼牙现在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，因为神算消失了，他们失去了一贯以来的大脑。

    如果他们真是人体的一部分，那失去了大脑之后必然会一起陷入瘫痪之中，可是这些都是人，而且还是很厉害的人。

    狼牙不是特工，不是国安，不是系统之中的任何一个，所以当一个大脑消失的时候，尤其是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，他们便开始自己寻找新的大脑。

    然而除了从前的神算之外，强大的人并不止一个两个，这厉害的人里面，每一个都觉得自己是取代神算最佳的领导者。

    “那我该怎么办？”杨菁菁急了，“我去过警察局，那里有一个李妍的刑警队长跟小龙是朋友，她告诉我说如果张小龙不能找到艾娜回来作证，那结果会很麻烦，即便是艾娜来了，也很有可能因为防卫过当而判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”夜魅恢复了之前的平静，“我曾经邀请过他加入狼牙，如果当时他同意了，现在还好说一些，但是并没有，所以以他的身份杀了人，里面又涉及到了几个外籍人，肯定不会这样轻易地算完，即便是最好的结果，也可能面临几年的牢狱之灾，但是对于他来说，这并不算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错了，”杨菁菁严肃道，“这对于小龙来说很重要，对于他的家人很重要，如果你在清河村生活过，你就会知道，那里的都很纯朴，他们看重自己的声誉，有时候比命还重要，而对于小龙来说，他本来并不需要背上这样的污点，可是现在却为了救人被居心险恶的人算计，导致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名声，这对他来说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，你希望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毕竟杀人了。”夜魅也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也想要帮忙，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允许。

    “这根本就不是问题，小龙杀的人都是坏人，而且还是正在行凶的人，事实上就算是正常的审判，他也不会有事，现在只是有人在施加压力而已，”杨菁菁不解，“为什么别人处心积虑害我们，我们却不能为自己人说一句话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建立在他救艾娜的基础上，可是现在没有人能找到艾娜，也就没有人能证实这一点，”夜魅摇了摇头，“而且你也知道，既然有人在针对他布置了这么多阴谋，肯定还会有很多后招，也许对他来说，监狱里反倒是一个可以避开那些阴谋的地方，他说过用几个月的时间，可以改变一些东西，到那时候，我也有能力改变他的一切，并且可以给他所有的声誉都恢复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一定要几个月？”杨菁菁直觉这里面隐藏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别问了，”夜魅摇头，“你去告诉他一下，让他忍耐这几个月，如果到时候真能成功，一切都不是问题，如果失败了……我拼命也会救他出来。”

    杨菁菁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这个结果，只好无奈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夜魅站在院子里，用力握了握拳头，正想也跟着离开的时候，小屋的房门突然开了。

    “老师？”夜魅一惊，因为沈离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来看看菁菁，”沈离目光向着杨菁菁离去的方向，瞬间又回过神来笑了笑，“顺便，也要还上张小龙的人情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们早就已经说好的，这几个月……”夜魅焦急起来。

    沈离摇了摇头：“命运之所以为命运，是很多时候你明知不可为，却偏偏还要执意为之，于是那便成了我们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张小龙现在并没有危险，只要他想，甚至随便去哪里都不是问题，”夜魅立刻道，“我现在去警局把他带走，让他去找艾娜好了，只要艾娜回来，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。”

    沈离伸手拦住她：“连你都能猜想到，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，即便你真的冒着风险将他带走，艾娜也回不来，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变化，这就像是张小龙的一个劫难，我既然回来了，那我也会纠缠在这一劫里，既然躲不过，那为什么不让他和菁菁走得更加顺利一些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……”夜魅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我终究都是要走的，”沈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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