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如何?”虽然是问王桀,却并不理会他,反而自顾自的道:“你写这首诗是为什么,感慨世事艰难,总觉得天下不能安宁,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,还整天装出一副放荡的样子,你做给谁看,就你这样的要是在我手底下,我也不会给你安排事情,光说不练,我要是给你一个县,你能把它发展成什么样,你有这本事吗?如果我在给你一个郡,你能把这个郡治理好吗,如何算是治理的好,百姓富足了,城市发展了,那才叫富足,你做得到吗,做不到吧,因为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治理城市,你只会发牢骚,说句难听的话,你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,还来埋怨个屁。”
刘岩对于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可是一点客气也没有,说得王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最后变成酱紫色,不住的冷哼:“你如何知道我没有那本事。”
“那好呀,你倒是给我说说看,如果你现在是个太守,你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的治下变得更加富足,让百姓们安居乐业,所谓民富则国强,百姓不能富裕,又如何说得到国家强盛,来,说说看,你有什么妙计。”刘岩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,在他看来所谓的官员,就应该是这么一个标准,他可不管你能不能做学问,只要能把治下变得富强,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那就是能耐,舞文弄墨能当饭吃呀。
王桀被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,虽然不想理睬刘岩,但是却又不甘心被人瞧不起,哼了一声:“治理天下唯有吏治清明,多方教化百姓,自然可以让天下百姓安抚——”
哪知道话未说完,刘岩就讥笑了一声:“狗屁,天大的狗屁,你满嘴就是放的狗屁,吏治清明,教化百姓,能当饭吃,能当衣穿,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会听你去教化,你说不让他们肚子饿他们就不饿了,还是你一句话他们就不冷了,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,人到了绝境就会铤而走险,这样就会让社会动荡不稳,而这样的不稳和动荡优惠慢慢延伸,从而激起百姓的不安,当百姓感觉到自己就要过不下去的时候,就快要饿死冻死的时候,这时候一经有人鼓动,便会造反,而百姓一造反,朝廷就要派兵镇压,就要发生战争,那就会死很多人,一旦战争到了席卷全国的时候,天下没有了安宁之地,百姓逃无可逃,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吃不上饭,于是就有更多的人造反,然后就一直打仗,打到人死的差不多了,这天底下的粮食够剩下的人吃的了,于是居危思安,这时候才会有人把这个国家安定下来,不然就永远止不住战争,所以说一千道一万,百姓是根本,百姓能吃饱穿暖,一家人能够活得下去,才有心思来听你教化,所以想让天下太平,就必须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,行有车居有房。”
说起这些,刘岩就有些萧瑟,就不由得想起三郡百姓,惆怅了好一会,才幽幽的道:“人不能等着别人给你什么,一切都知道靠自己,靠自己去创造条件,你才能走的更远,就象你整天感叹自己命运不济,还能成什么事情,空耗了这许多时光。”
王桀呆住了,还从来没有人将社会剖析的如此透彻,虽然王桀很想反驳刘岩以正视自己,但是想来想去,确实没有话来反驳,只是这和王桀的理念有些背驰,在王桀看来,天下安宁那是士子官员的事情,与百姓何干,只是刘岩所说的偏偏又是现实,因为刚经过了一场黄巾之乱,为什么有黄巾之乱,不就是因为百姓没有饭吃,土地兼并严重,才让天下动荡起来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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