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看的通透无比。

    “这样该问你自己。”他没有直接回答林默的问题，甚至还反问道：“你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够多，难道还不能回答当初的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林默一愣，先是被须菩提祖师那充满通晓一切意味的目光和话语吓了一跳，继而又被其问题吸引：“您说当初的问题？啊，难道是那个？”

    上一次单独来见须菩提祖师，也是在祖师禅房之中，祖师曾经提过一个问题：你是否要走上修行路？又为什么要走上修行路？他当初苦思半晌，只能做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回答：要修行，但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，我想边修行边找寻。就是因为这个答案，须菩提祖师才赐给林默《通明登天玉录》的法门。

    “就是它。”须菩提祖师点头，道：“是时候再回答一次了！”

    林默顿时默然。

    你是否要走上修行路？又为什么走上修行路？

    和上次一样，祖师禅房中又陷入一片宁静。无论是祖师，还是林默，都闭目沉默起来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林默睁开双眼，目光炯炯。

    “我要修行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为什么，不需要为什么，只是要修行！因为这是我的想法！”

    “我见过不顾种族之隔，只凭借自己思想意志就缔结姻缘的人与妖；也见过为了俗世安定而宁可自身承担罪责，将亡魂送往不知情况的地府的佛门高僧；还见过纵然身死也要给后辈子孙留下一线生机的菩萨，甚至还有躲藏数十年却在最后慨然向天献出自身的妖狐。直到最后，还有为了求道一念而耗费大半生的凡人！”

    “他们的行为各有不同，目的的也更是五花八门。但无论如何，他们都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的抉择，都没有后悔过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这样做！”

    “我想做正道修行者，所以我就以正道为规范行事。我想要将那些有缺憾的故事变得更好，所以我就加入其中。我想要帮助自己的朋友，所以我就要事先准备，准备在那时候到来时能够和他并肩作战！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是我的意志。我必然要贯彻到底，实行到底的意志！”

    这话虽长，林默却越说越快，越说越顺，甚至到了后来，仿佛不是他在说话，而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在推动着他，挤着他不断的向外吐露话语，宣告心声。

    当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，这股推力更是达到了巅峰，在体内轰然爆炸。这一瞬间，林默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为之震荡，仿佛被大力涤荡一般，瞬间就由污浊不堪变得清澈透亮，舒爽无比。

    林默陡然产生一种明悟：只要再有一个合适的时机，他就能将神魂彻底从肉身上分割出来，突破到化神境界了！R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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