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处没有了,而且还被人家打的节节败退。听又有一个团被对手歼灭,那可上千条性命呀,能不让人伤心?
中校拍着武松的肩膀,转过身高声道:“同志们,我们目前虽然面临困难,可大家要坚持,胜利终究属于我们的!”
没有人相应,没有人喝彩,所有人都将脑袋底下不声不响。这不沉默,这不相信他的话。
中校有些无奈,也有些尴尬。记得十几年前和美国人战斗的时候,不用这么喊话,只要看见美国人,无论贫民还军人,发给一支枪他们就敢冲进敌群,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。那时候才真的同仇敌忾,胜利真的属于他们。
中校还要什么,他要鼓起这些人的勇气,让他们有斗志。攀上一辆汽车,站在车顶上扯着嗓子大声喊叫。刘文辉拉了拉武松的衣服。武松会意,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群。
最近这段时间,黎洪甲也感觉到军心不可用,民心也不可用。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,就算不胜,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。他需要战争,需要战争来让自己继续在越北站稳脚跟。从河内来的电报已经好多次让他交出兵权,甚至已经派来了心的总指挥。但黎洪甲没交,也没有让位。没有理由,没有法。被派来的人在半路上就被他派的人截住,关进了一个秘密的地方,除了他谁也不知道。
黎洪甲派出大量的人在高平周围宣讲,宣讲战争最终会胜利,他们将会成为英雄。也不管那些已经厌倦拿枪的人不还有成为英雄的信心。
这个中校就黎洪甲派来的。其实在他的心里也不相信战争能胜利这样的谎言了,但军令就军令,他只能执行。一个自己都不信的话,还指望别人相信,这种宣讲能有多少意义?
从一大群目光呆滞的老弱病残中间出来。刘文辉带着他的人继续往高平挺近。一路上全都拿枪的人,无论种地的还走路的,肩膀上都背着枪。
何政军冷哼一声:“指望这些人打仗?这个敌军总指挥还真以为现在那哪种靠人多往里填的战争时代?”
“估计他也没办法了?”刘文辉道:“不过人数还真不少,就算让你杀,你也得杀一阵子,何况这里面还有女人和孩子,如果他们真的端着枪冲向你,你老何恐怕也下不了决心开枪吧?”
“这有啥下不了的,既然拿着枪那就敌人不百姓,我崇尚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最好的敌人这句话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真的!等真的需要的时候,你看着就。”
出了那片营地,闯入他们眼睛的一大片的雪白,不因为下雪,也不因为全都石头,而从山脚下一直到路边全都迎风飘扬的白色布条。好大一片,就和玛尼堆一样在风中飞舞。离远看以为占地医院,走进了才知道竟然坟场。
敌国人和我们一样,也有在自己亲人的分头插些白纸条的习惯,据这叫引魂幡,从上古周朝时期传下来的,在坟茔上插这东西,能让那些死者的魂灵不会在外游荡。可这里的景象太让人震惊了,因为面积实在太大,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。
两里长,五六里宽的一大片。一根根木棒上帮着带着毛边的白纸条,被风一吹,朝着一个方向飘动,呼啦啦作响。,如果一个人从这里过真的有些吓人。这些白纸条有些已经发黄,有些则崭新的。远处的一个角落中,三五个人好像正在挖坑,一个妇人哭的格外伤心。
“造孽呀!这么多死人?”大牛有些看不下去。
张志恒道:“这只很少一部分,那些死在山里的恐怕就没来到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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